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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但是,这种能力也不是谁都可以拥有的,至少要处在我这个位置对吧?就像是沈世稷,他什麽都没有,虽然我不知道这辈子他为什麽先找到沈渐钟,成为沈家的二少爷,但有什麽用,他还不是落败逃到盛化,现在那个破厂子早就被收购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不一样,他比你好,你们根本无法比较。”雒挽安脱口而出,她已经做好了被沈世觐打或者折辱的準备,但出乎意料,沈世觐似乎料到了她会这样说。
他不急不躁地站起来,整理了自己的衬衫,家具厂里有些冷,没有暖气,他裹了大衣,绕过后面扯了毯子盖到雒挽安身上,重新坐回椅子上。
他们面对面坐着,良久,沈世觐笑了起来,先是慢笑,随后大笑,笑到飙出眼泪。
“无所谓,我和一个死人较什麽劲。”
“你说什麽?”
“我说,”沈世觐的语速放缓,“我和一个死人没什麽好比的。”
他撑在雒挽安的椅子两侧,一字一顿对着她的眼睛说道:“我说,他死了,如果你运气好,可以参加他的葬礼。”
他心满意足地看着面前的女人眼眸蓄泪,之后一颗颗砸在衣襟上。
她这张过于温和貌美的眼眸,这双鹿似的眼眸终于迸发出他想要看到的盛景。
女人的身躯瘦弱,锁骨突起,眼泪顺着脖颈下淌,在锁骨有了累积,之后流向更加隐秘的深处。
他忍着不去想那些旖旎香豔的心思,只是盯着她微张的唇,毫无血色。
他等她哭够了,才扯出一张纸,松了绑。
不出意外,女人浑身无力,瘫软在地。
他没有管,只是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不错过每一个令人愉悦的瞬间。
“他的身体早就透支了,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感受到吗?还是说,即便是你和他在一起,你想的也是我?因为我比他更有力对不对?床上一个病秧子靠你自己动有什麽意思?”
“我为什麽会相信你说的话?”
“你知道的,挽挽,我不屑于说欺骗你的话,上辈子在海岛,他只是一个被随意操控的木偶,没有生病,没有人格,茍延残喘,这辈子即便是他有所变化,又有什麽用,没有我们之间的羁绊深。”
沈世觐盯着她,似乎在周围画了一栋栋垒砌的高楼,等待着,等待着他的猎物走进。
“所以,我要带你亲眼看他的葬礼,盖棺定论。”
chapter60
f国二月天气颇寒,似乎所有的季节都在迎接那属于异国他乡盛夏的碰撞。
那属于炽热的、热烈的气候都在一切寒冷的铺垫中悄然而至,可那些留在寒冷中无以言明的灵魂和意识都将被埋葬。
飞行持续十余小时,雒挽安拉高了毛毯,她微微打开了私人包厢推门,看到旁边的沈世觐,只是这一下,目光就对上,她错开,立刻关上门,看向舷窗外面的云层层层叠叠,在遥远的地方,有一束光幽幽透过云层照进机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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