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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一刻钟后,潘大来报:“参军,秦子殊在问还要等到何时。”
费平本就如坐针毡,见潘大过来,还没坐稳的屁股立马弹了起来,他紧张地看向裴霁舟。
裴霁舟翻了一页,眼皮也没擡一下,只道:“让他耐心等着。”
潘大瞧了眼费平,揖礼退下。
没多时,潘大又来了,他道:“那个姓窦的,自来后不久便一直哭啼个不停。”
“让他哭便是。”裴霁舟道,“但要看紧他,别让他有过激行为。”
潘大再去应声离去,而费平却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再也坐不住了。
“他们四个现在是何状态?”两刻后,裴霁舟唤来潘大询问道。
“窦云依旧在哭,但没有其它举动。”潘大将五人的言行举止一一向裴霁舟禀道,“老刘啥也没问啥也没说,反而趴在桌上打起了瞌睡,张麒亦闭目冥思,周环看起来很是紧张不安的样子,至于那秦子殊,只第一次问了话后便一直静坐在桌前看书。”
“他竟带了书来,有意思。”裴霁舟卷起兵书的左手搁在桌沿上,轻声笑道。
“快了。”霍霍磨刀声戛然而止,江瑟瑟终于停了下来,她用指腹摩挲着刀刃试着钝快,如是说道。
费平反应迟钝,没能理解到她话中含意,倒是裴霁舟会意地说道:“继续盯着。”
费平叹了口气,擦着额角的汗珠,无力地跌坐至椅中。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江瑟瑟收捡好工具,起身时捏了捏酸楚的肩胛,“王爷,我想差不多了。”
裴霁舟亦起身道:“是了。”随即他又吩咐道,“费参军你去找窦云问话,我与瑟瑟分别去找秦子殊和周环。”
“那张麒和老刘呢?”费平问,“是等您二人那边结束了再一起去还是?”
裴霁舟笼着t手,解释道:“老刘一看就与此案没有关系,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张麒性子沉稳,就算他知道些什麽,一时半会儿也难以问出有用的信息。”
“可那秦子殊不比张麒好对付,您又为何选择了他?”费平不解。
裴霁舟挺直脊背,望着围墙的另一端,“就是因为他太过沉稳了,所以我非常想要会会他。”
费平不解地看了裴霁舟一眼,随后三人各自朝着早就分好的屋子行去。
“秦公子,久等。”裴霁舟负手进入秦子殊所在的屋中,后者见了裴霁舟,搁下手中的书,起身温文揖礼。
裴霁舟擡手免了他的礼,走到桌案对面坐下后,浅笑着问:“秦公子可知今日请你前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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