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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悉对方已有家室,举子们脸上微微有些失望,但好在江瑟瑟有一副好皮囊,使得他们心甘情愿与她多搭几句话。
“姑娘夫君姓甚名谁,可说与我们,或许我们能帮你找找。”书生又道。
江瑟瑟沉默半晌,才道:“吾夫姓傅,从和州来,他写信告诉奴家入京后便住在这聚贤楼,可我等了好几日也不曾见着他。”
“姓傅,从和州来——”书生喃喃着,思忖片刻后转向其他好友,“咱们这儿好像没有姓傅的吧?”
衆人努力回想了一番后纷纷摇头,“没有。和州来的倒是有两人,可都不姓傅啊。”
“和州傅氏可是大家,若真跟咱们住一起,咱们不可能不知道。”
书生看向江瑟瑟,询问她是否有记错,但江瑟瑟坚称没错。
这时,有人似乎察觉出了端倪,笑道:“和州,姓傅,据我所知,整个西京,只有那麽一位!”
有人顺口一问:“谁?”话音未落,忽又恍然,“兄台说的该不会是——”
“正是!”那是抢答道,随即又转向江瑟瑟,打趣道,“姑娘的夫君莫不是叫傅斯远吧?”
话音落下,堂中一片哄笑。
面对奚落,江瑟瑟未有气急败坏,只是淡笑不语。
须臾后,她才又道:“既然吾夫不在这里,那奴家便告辞了。”
来这酒楼,本就是江瑟瑟心血来潮所为之,她也没打算多待。不曾想,就在她转身之际,差点儿撞上了一人。
江瑟瑟眉头紧蹙,连连退后了几步,“抱歉。”
傅斯远伸手虚扶了一下踉跄的江瑟瑟,待她站稳后,才看向那些个不学无术的举子,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
举子们心下一惊,赶忙躬身揖拜:“拜见少师大人!”
傅斯远擡手免礼,缓了片刻道:“今日偶然路过此地,回想起当年时光,特地上来看各位,距离明年春闱已不到三个月,各位可要认真备考,争取明年高中啊。”
傅斯远目光逡巡,最后落在人群末端的书生身上,他张了张唇,却是一个字也没说,转身走了。
傅斯远离开后,那群人除了懊悔起没能跟他攀上关系外,又开始戏谑起秦子殊来,“秦兄,你与傅斯远既是老乡又是同窗,如今他都成了太子少师了,怎麽没给你保个一官半职?”
秦子殊依旧坐在角落里翻着他那本残破不堪的书,面不改色地回道:“傅兄乃清正之人,岂会假公济私!”
天下乌鸦一般黑,他们才不信傅斯远是特例,只是笑道:“那你可得加把劲儿了,争取早日与你的好友在朝中相会。”
秦子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搭理他们。
“你刚说的那些是假的吧?”从聚贤楼出来,傅斯远问江瑟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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