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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程相儒差点又失控,但他这次很快便克制住了:“他到底去了哪里?”
冷萤目光诚恳地道:“他去了哪里,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临走时,我也问过他要去哪里。他只回答了我一句话。”
“什么话?”
“守一柄剑,杀许多人,在任何时间任何地方,直到再没有人可以找到他。”
程相儒低头揣摩这句话,想了好一会,猛地抬头看向壁画中祭祀者手中那柄金剑。
金剑光芒璀璨,剑身修长又锋利,剑柄造型古朴,上面好像镶嵌了……一块环形玉佩?
程相儒忽然感觉有血从脚底向上翻涌,他猛然想起,这柄剑他确实也见过。
就在他家后院那口枯井下面,那间堆满国宝重器的密室门上,绘有一个威武的金甲武士,武士手中的金剑,与这壁画上的剑一模一样,甚至剑柄上的环形玉佩,他还带在身上!
再仔细一想,周老板在进入那间密室后,找了一大圈,还很急切地问过他,是否见过一柄剑。
当时程相儒并没多想,但现在回想,好像周老板还真的有可能远比他想的还要复杂得多。
难道,周老板接近他,待他和程以沫亲如己出,目的是为了找到他爸的那柄剑?
同样的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幅壁画上?
这柄金剑中,难道藏了比国宝重器还要重要的秘密?
程相儒知道的太少了,他苦苦思索,越想越困惑,太阳穴直突突,额头渗出的汗珠与脏污的烟垢混成泥水,沿着他的鬓角和脸颊流下。
冷萤见程相儒这个样子,非常不忍,她拉着程相儒靠墙坐了下去,摘掉两人肩上的旅行包,并排坐在一起:“咱们先休息一下吧,反正现在已经这处境了,再着急也没有用。对了,你不是一直问我是谁吗?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程相儒闻言一愣:“你终于肯告诉我了?”
冷萤耸了耸肩,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她明眸闪亮地看向程相儒,笑道:“对了,你想不想知道我长什么样?”
程相儒更惊讶了:“真的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又不丑。”说着,冷萤竟然真的缓缓抬起手,当着程相儒的面,一点点摘掉了口罩。
程相儒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双眼瞪得溜圆,紧紧盯着冷萤的脸,手心里都是汗。
会是大鼻子吗?会是歪嘴巴吗?会是兔唇吗?会是龅牙吗……
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汇入他的脑袋,让他更加紧张。
终于,在程相儒的注视下,冷萤摘掉了口罩,露出一个俊俏如雕琢的鼻子,以及艳红又小巧的双唇。
“怎么样?好看不?”冷萤扬起嘴角,俏皮地问道。
谁知,程相儒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把冷萤直接笑黑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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