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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你等我半个时辰。”我说完,起身向内室走去。
站在衣柜前面,我犹豫着该穿成什么样子去皇上的寝宫。无意中一侧脸,我突然从一旁梳妆台的镜子里发现隼站在门口看着我,眼神仍旧是那么犀利的,像极了他的名字。
“有事吗?”我故做冷静以掩饰突然的心跳过速。
他没有说话,只是仍旧在那里看着我的背影,然后,他慢慢走过来。
“出去。”我没有回头,更没有转身,我总以为凭我的地位可以吓到他。
但我错了,他一步步逼近,直到站在我背后,我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
“竞云大人……”他遇言又止,但最后还是说出口了,“皇上让您穿那件白衣服,就是后襟很长的那件。”
“行,我穿。你到外面等我。”
“还有……”他完全超乎我意料的单手抚上我的长发。
我慌了,但身子却僵在了原地,紧跟着,我喊出了声:“小赫!小赫!你过来!”
这一招很管用,他的手触了刀锋般的缩了回去,然后迅速往后退了一步。
小赫急急忙忙的跑进来,有点困惑的看着我们。
“去,给隼将军端茶。”我边说边打开柜门,从里面撤出被压在底层的那件白衣服。
小赫跑去端茶了,隼也跟着往外走,走到门口时,他又突然停下,然后撂下一句听起来有点戏谑的话:“对了,竞云大人,皇上说了,今天叫您过去还像往常那样,只是弹弹琴写写诗,不干别的。”
我霎时间有点蒙了,他说什么?!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讽刺我吗?讽刺我是个有名无实的男宠吗?
什么叫不干别的?这个“别的”是什么?!他怎么会知道我的事?!
我回过头,看见他在得逞般的笑,那是一种比打了胜仗还兴奋的笑。
“我在外面喝茶等着您,还请大人快一点,否则皇上等急了,没准连弹琴写诗都没心情了。”说完,他大步走了出去。
我双手紧紧的抓着那件苍白色的衣服,小指的长指甲扎的手心生疼。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赶由心底升起,同时袭来的,还有难以控制的失落与悲哀。
小虾全心全意的依靠海绵,但海绵却不领情、不在乎、不当一回事,这是何等的恶劣?我那么盼着能得到一点宠爱,那种体现在情欲上的宠爱,可他就是不给我,我这么年轻,我是需要发泄的啊!
再过几年,我一定会年长色衰的,而身为帝王的他即使年过半百也照样会魅力无穷,万人仰视,这就是男宠和皇上的区别,这就是承恩者与施恩者的区别,虽然只相差一岁,但我的青春已经过了大半,他的青春却几乎是双倍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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