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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流可算回来了。”
“白大人。”
白正申扶着他胳膊让人直起身(),面上带笑道:怎么?才一年不见8()_[((),生疏了。”
方问黎道:“白叔。”
“夫子,坐啊。”白谨让出他爹对面的位置,直接坐到下方。
“爹,县里的事儿我跟你说完了,你快点派人去查吧。”
白正申肃着脸道:“还用得你教。”
他转头对方问黎和蔼道:“这次来是想问问,从流交上来的那些东西,可否属实。”
方问黎敛眼道:“不敢有半分虚假。人证物证皆在,白叔要看,现在就可以去。”
白谨听得云里雾里。
“爹,夫子,你们在说什么?”
白正申瞥了眼自己的蠢儿子,略显嫌弃道:“叫你来鸣水县查私采铁矿之事,你查了一个月可查出什么来了?”
白谨被他爹堵得一哑。
沉默一刻,他嘀咕;“不是都跟你说了。”
“你那叫查?就那点东西换个人一两日就能查出来。”
白谨哑口无言。
白正申道:“好好待在这,请教请教你夫子吧!”
他起身就走。
方问黎顺势吩咐道:“阿修,给白叔带路。”
“是。”
子时,县里各家门前挂着的灯笼已经微微暗淡,像力竭的流萤。
风小了,雨还在下。
雨滴将路上冲刷了一遍,泥浆注满凹坑,县里街道更显破败。
县衙后门,一辆朴素的马车停在后巷。
三更声响过后,一道肥硕的人影从后面挤了出来。
赵成鹏抱着东西上了马车,车夫扬了扬绳,马儿消失在巷子中。
出了城,马车加速。
到三水线与鸣水县的岔路口,三驾马车先后汇聚。第四驾慢吞吞地靠近。
“小姐呢?”赵成鹏撩开帘子问。
车夫低头道:“没跟来。”
赵成鹏脸一黑,暗骂一声:“这个蠢货!”
要不是看在这是他唯一一个子嗣的份儿上,他是管都不会管。
余光瞥见的后头走上来的马车,赵成鹏重新坐了回去。
正要走,他忽然掀开帘子看着外面。
“我记得是三驾马车?”
黑夜中,车夫看着那显然与自己车厢前挂着的不是一个制式的灯笼,腿瞬间一软。
“老、老爷,不是我们的人。”
第四辆马车上,车帘拉开,慢慢走下来一人。
他高七尺,面容亲和。
他笑问:“赵大人,这么晚了,打算去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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