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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先生走之前吩咐孟坤在12月19号到港城接沈晗黛,就说明他记得和沈晗黛的约定,孟先生会在她生日那天赶回来给她过生日。
沈晗黛这颗心又燃起了些许希望,她婉拒了孟坤的提议,“我今天就不住孟公馆了,我等孟生回来。”
女孩年纪轻,却懂得分寸。
即便她和孟先生是情侣,但孟先生尚未归家,她又怎么好独自一个人住孟公馆?
孟坤似乎意识到她的顾虑,“沈小姐请不要多想,不管先生在不在,对先生来讲,孟公馆的门都永远是为沈小姐你敞开的。”
沈晗黛默了片刻,还是执拗的摇了摇头,“我等孟生回来。”
沈小姐看着柔弱,但做了决定的事情同孟先生一样,无法扭转。
“沈小姐,我揸车送你去住的地方。”
沈晗黛照例订了永利皇宫,孟坤将她送到后他便让他回去休息,不用陪着她。
孟公馆里有沈晗黛一应俱全的用品,她一心欢喜想见孟先生,空手来澳,没想到还是没和他碰上。
但她坚信明天他们一定会见面,她提起包走出房间,逛了商场,给自己从头到脚都买了一身新。
翌日,沈晗黛兴致勃勃的起床,换上新裙子,戴上新首饰,给自己化上精致的妆。
细致的做完一切,沈晗黛便开始等待和孟先生的重逢。
手机一直被沈晗黛紧紧握在手里,唯恐错漏有关于孟先生的一个来电、一条短信。
可她从早晨十点,等到晚上十一点,整整十三个小时,没有一个关于他的来电和短信。
距离12月20日,沈晗黛年满20岁,仅剩一个小时。
比眼泪先到的,是失望还是被欺骗,又或者是被抛弃,那些复杂的苦涩情绪像是在沈晗黛身体里生根发了芽,折磨的令她连呼吸都快忘了。
房间突如其来的门铃声,像是根救命稻草一般唤醒了沈晗黛,她跌跌撞撞的提着裙摆去开门,来的却仍旧是孟坤。
在她还没来得及发出疑问之时,孟坤先开口:“沈小姐,劳烦你同我去一个地方。”
跟着孟坤走或许就能见到孟先生,于是沈晗黛连目的地也没问,便和孟坤上了车。
可她一上车便发现,孟坤开去的方向既不是孟公馆,也不是码头,更不是机场。
沈晗黛坐在后座,浑身发冷的问:“……孟生是不是没回来?”
孟坤顿了顿,还是点了头。
“为什么?”沈晗黛手指紧紧攥着裙子,“他答应我会在我过生日的时候回来的,他为什么不回来?”
“沈小姐,先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到底是什么事?到底是什么事值得他销声匿迹四个多月?他到底去哪儿了?”沈晗黛哽咽质问,“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到底去什么地方了?”
“他不来见我我可以去见他的……我只想见他一面,我想看看他的脸,我求你告诉我到底去了哪儿……”
她讲到最后声音里已经满是哭音,她等待了四个多月,就是为了今天,可现在他却没有如约出现。
那些思念的阈值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临界点,她快要撑不住了。
孟坤将车开到目的地,熄火,沉默。
“抱歉沈小姐。”孟坤的语气里有着和沈晗黛相同的情绪,“我也不知道先生去了哪里。”
约定之日见不到面,甚至还得不到有关他的一点消息。
四肢百骸的凉意仿佛钻进了沈晗黛的心脏,此刻留下的热泪反倒可笑的成了温热她面颊的工具。
“所以……他根本不会在我生日这天回来。”好半晌,沈晗黛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却是沙哑的:“……孟生在骗我,对不对?“
孟坤没有答话。
沉默的气氛在车内蔓延,以这样方式回答沈晗黛的被欺骗。
所以,临走前孟先生的那些承诺都是在哄骗沈晗黛。
在她生日时归来,是哄骗。
讲她是他的唯一偏爱,是哄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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