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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谢起听到这话,却更感不适。谢起:“对了……你刚刚说,你来我家找我?”他望向半山腰那巨大的山庄:“那是我家?”陈斯:“是啊。”“那……彦舒是谁?”那是他的家,为何彦舒在那处更像主人。陈斯不解地望着他,好似不明白,为什么谢起与彦舒相处这么久,还不知道对方是谁:“你是说厉彦舒?”oga用温软的语气,轻声地给予了谢起近乎晴天霹雳般的消息。“他是你哥哥啊。”“亲哥哥。”谢起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那个庄园的。他浑浑噩噩辞别了那个oga。在对方近乎冲击地发表了,这段时间来跟他日日纠缠,夜夜同寝的人,是他的亲生哥哥以后。也许这个oga也没有那么可信,直觉不一定可靠。如果厉彦舒真是他的亲哥,对方为什么跟他不是一个姓,又为什么非要跟他纠缠在一起。这两个人之间,总有一个在说谎。但在过于荒唐的言论中,谢起更倾向于陈斯在撒谎。回到庄园,庄园里一片慌乱。佣人和保安都集中在庭院,厉彦舒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安然地坐在最正中的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杯咖啡,目光所及之处,人人自危。直到谢起再次出现,众人才松了一口气。但尚未来得及侥幸,厉彦舒便叫来管家,解雇了一大半人。谢起感受到那些人不甘又埋怨的目光,面色愈发苍白。厉彦舒走到他面前,甚至没有问他到底去哪了,而是温声道:“怎么出去也不说一声,你吓到我了。”谢起抿了抿唇:“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厉彦舒审视着他的表情,似乎猜到了什么,竟然笑了:“看来是很重要的事情了,刚好……我也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二人来到了卧室,没有比这更私密的地方。也是这段时间,他们翻云覆雨之地。谢起甚至不敢看那张床一眼,他只注视着厉彦舒,试图在对方的长相上,找出跟自己一丝丝相似。但是没有,这一点也让谢起放下心来。厉彦舒坐到了床边:“你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谢起愣了愣,继而试探性道:“想起来了一点。”厉彦舒饶有兴趣道:“想起什么了?”谢起想起那日厉彦舒逼自己叫出的那个称呼,血液都仿佛凝住了。一阵恶心涌上心头,在脱口而出的那刻,几乎令他战栗。“哥哥。”谢起哑声道。随着这一声称呼,厉彦舒宛如被注入了生命力一般,容光焕发着。“终于想起来了吗?我的小起,你不知道,你忘记哥哥的这段时间,哥哥有多难过。”话语犹如毒蛇,一寸寸缠住了谢起,几乎叫他无法呼吸。一切就像场噩梦,谢起却找不到清醒过来的方法。他想到这几个月他们所做的一切,没由来的恶心涌了上来:“你是不是疯了……你……是我哥啊!”厉彦舒微笑着,张开的双臂:“过来抱抱我,我可是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呢。”谢起抗拒地后退了一步。厉彦舒无辜地歪了歪头,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仍然甜蜜地笑着。“我很开心呢,这里面,马上就要孕育一个拥有你血脉的孩子。”“他会像你吗?我希望他像你。”“那么我会更爱他。仿佛血液凝住,又似五脏六腑被拧作一团。谢起近乎恐惧地看着厉彦舒的腹部,犹如那里藏着一个怪物。他们是血脉相连的兄弟,怎么能够拥有孩子。然而厉彦舒就像怕谢起不相信一样,他靠近谢起:“医生说已经有四周三天大了。”他想了想时间,笑得愈发明艳:“记得吗,你的易感期那一天。”厉彦舒走近他的alpha,伸手触碰对方脸颊。指腹下的,是血色尽褪的苍白俊容。谢起几乎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为什么骗我?”为什么明明是兄弟,却骗他是情人?难道是因为爱他?可厉彦舒却说:“因为这是你想要的。”“你想要我,又一直不敢要。我只是顺着你的心,给了你想要的一切。”厉彦舒皱眉,好像明白了什么:“你没恢复记忆吧。”很快,厉彦舒眸色冰冷道:“是谁在你面前多嘴了?是家里的佣人?还是管家?”谢起才见过厉彦舒处置佣人的手段:“你怪他们做什么,是你先做错了事。”“我做错什么了?”厉彦舒不解道。谢起甚至怀疑失忆的不是自己,而是厉彦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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