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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
戴办公桌头盔这件事,五十个人一起做,彼此之间还算是能有个安慰。但一个人做,那就是凌迟,那就是折磨,那就是精神性谋杀。
有那么一瞬,兰堂恍惚地想,自己真的有必要为了去看一眼多半不会有事的魏尔伦,顶着一张办公桌招摇过市吗?然后雪名阵告诉他:
“没关系的。”雪名阵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带着让人信服的笃定,“头盔只在副本中无法隐形,你正常过去,没人会看见办公桌。”
兰堂的心定了些许,下一秒又开始为自己居然会因为这点安慰而松一口气感到悲哀:“……明白了。我很快回来。”
他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主要是因为办公桌这东西路人看不见,他自己却能看见,视线每扫过一次桌脚,他的理智就在疯狂尖叫着往下掉。
远方的黑火正在逐渐熄灭,像是预兆着某个大事件的终结。兰堂抿了下唇,还是加快了脚步。
………………
横滨郊外。
魔兽吉维尔吐息出的黑火渐渐消散,嗤化为烟。到处都是毁坏的痕迹,从残破不堪的高速公路,到近乎燃尽的大片森林,再到安静地坐在废墟间的金发男人。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他从欧洲不远万里赶赴横滨,想将与他同为特异点、被他视作弟弟的中原中也带走,想将横滨夷为废墟,杀死非我族类的人类……所有带着愤怒的、带着迷茫的、带着孤独宣泄的行动,到此落上了句号。
魔兽吉维尔已经溃散,取代它支撑自己生命的,是一个金色的空间立方体——那是【阿蒂尔·兰波】。
是被他杀死,却并无怨恨地留在横滨,将自己活生生变成异能体,只为了能在他死亡之际替他截留住一线生机的搭档。
魏尔伦垂落在瓦砾间的手动了一下,是近似于人类因压抑不住情绪而痉挛的生理反应。曾经他并不懂得这种感情,也不懂得这种感情的意义,但现在他却懂得了。
以一种最糟糕的方式。
身后有人迈着悠闲的脚步不紧不慢地靠近。
他听见对方像是闲聊般发出略带惊讶的声音:“红叶,是我看错了吗?那里好像坐着一个人。”
一名女子的声音随之响起来。
他应该回头戒备,或者理智撤退,但他忽然感知到一种疼痛——没有来由,毫无道理,从身体的每一寸每一处,一路痛至仍在跳动的心脏,痛得他不想回头,也懒得理睬那两个正在靠近的人。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拒绝去听外界的任何声音,手指攀向自己的心脏,好像隔着胸口的皮肉触及到那个正包裹着他的心脏、维系着他的心跳与生命的金色立方体。
兰波。
兰波、兰波、兰波、兰波……魏尔伦机械性重复的疯狂念想最终落在另一个他曾不喊过的名字上。
……阿蒂尔。
回想起来,那个黑色长发的男人时常用浅笑或是无奈的表情看着他,唤他“保尔”这个亲近的名。
而他回复的总是疏离又不通情感的“兰波”,还有那颗从背后打向兰波的子弹。
“……哎呀呀。”森鸥外在碎裂的高速公路边缘停住脚步,看着仍坐在废墟中一动不动的男子,心想对方的情况好像糟糕得有点超出他的意料啊。
但越糟糕,对于港口黑手党来说不是更好么?
毕竟在失去一切后,唯一能拴住魏尔伦、让魏尔伦这个暗杀王停驻脚步,为港口黑手党所用的,就只有留在港口黑手党的中原中也了吧。
森鸥外重新迈开脚步,有些肉痛地算着为了削减魏尔伦的战力,港口黑手党在这一役中究竟失去了多少战斗力,如果不是雪名阵忽然离开横滨的话——
“……”森鸥外的脚步戛然止住了。
他定定地看着对面被黑火烧毁的焦林,从里面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兰堂先生。”
对方的面容看起来和最后一次分别时别无二样,唯一的区别是那套厚实保暖的衣物变了。变成了一套——
“横滨警视厅别动队……”森鸥外低声念着黑色警服胸口的字样,神经空前紧绷。
精神发疯文学,没有原型,没有原型,没有原型(讲三遍),请不要在评论区提真人哦。金手指奇大,cp沈天青。日六,防盗八十,上午十一点更新江繁星八岁时候看见律政电视剧里的帅哥美女环游世界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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