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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柳姜、傅柳姜…”尾音绵绵的,正是傅柳姜禁止他使用的撒娇的语气。前后的频率趋于一致,双重的刺激给他带来头晕目眩的错觉,眼睛慢慢散了神,不受控制地缓缓打开。镜中淫乱不堪的影像印入眼帘。“啪!”好像听到了脑中的一根绷紧的弦猛然折断。“不看!不看!我不要看!我不要看!我不是这样的!我不是画上那样!”脸都吓白了,双手在虚空中乱抓。傅柳姜被他主动的后退夹出一声呻吟,没料到他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画?什么画?”忍耐着低声询问,慢慢将自己抽出来,二人肌肤贴合处勾起数道银丝。虽然是色欲贲张的一副画面,然而丰雪突然反常,根本没有心情再做。“那不是我!不是我!我没做过!我和傅柳姜什么都没做过!”从傅柳姜的怀里挣出来,捂着脑袋跑到角落里缩成小小一团,像四年前的那个时候。“怎么回事?”傅柳姜走过去摸了摸他腰上的瘀伤,却感受到手下的身体突然一阵痉挛。丰雪那处仍翘着,消不下,哭红了整张脸,自己躲在一边偷偷疏解。“呜…傅柳姜…我射不出来…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舔一舔?”抬起眼睛,汪着一湾水盈盈的欲念。要快活,却又被恐惧咬着。傅柳姜抿起嘴,不再询问,分开他的腿,俯下身去。第十张:满汀芳草不成归(中)丰雪坐在车上,领子发皱,衣服上弄出一些污渍,斑斑点点,很不好看。还有一粒扣子系不好,对襟处有点扯坏了,手指头在扣眼上来回抠,表情十分苦恼。傅柳姜告诉他,杜少审的事情很难办,宪兵队搜集了他挑衅东琉的证据,污蔑他买凶刺杀东琉少将、和一个叫林余的人倒卖禁书。被刺杀的军官那日就住在金瓯酒店,他们房间的楼上。“丰少爷,明日还请起早。我会在卯时以前来接您。”“卯时?…那么早?”“荡霞山很远。”司机恭敬地点点头,“您明天可以在车上继续睡。”“哦…”丰雪迟缓地捏了捏膝盖,慢吞吞地挪下车去。玲儿正在大门口等他。“少爷!怎么样?”玲儿见了他,面露喜色,扯着他的袖子轻微地晃了晃,可惜连这样的震动丰雪也完全吃不住,“哎哟”了一声,制止道:“别晃、别晃…我腰疼…”“腰疼?”玲儿满腹狐疑,“怎么会腰疼?”继而注意到他竭力整理过、却依然显得凌乱颓丧的衣衫,皱紧眉头。“唔…没什么…就是总一个姿势…说话…坐久了吧…”吞吞吐吐地把话题揭过,“给我烧些热水,我要洗澡,明天还要赶早去荡霞山。杜少审的事,听我跟你慢慢说…傅柳姜同意帮忙了…”翌日一早,天还灰着,丰雪就被按在椅子上梳头。“少爷今日去见过那位东琉将军,他们就会把人放了吗?”“哪有那么容易…”丰雪没睡够,犯困,下巴一点一点地在镜子面前往下栽。玲儿托起一点他的腮,看到下颌角处有几朵渗血的红。昨天不显形,睡了一夜印子就出来了。没多说话,拿出来的衣服却又成了西装马甲。“我不穿这个…”“少爷不是去见东琉人吗?这样更得体一些。”得不得体暂且不论,为什么把皮带给他拴得这么紧?丰雪纳闷地扯了扯裤腰。“带睡衣去吗?”“嗯,要。那儿有温泉,可能明天才回来。”“还要过夜?”丰雪看不懂玲儿的脸色为什么这么警觉。“杜先生知道…会不高兴的…”“他也得先出来才能知道啊!”丰雪搓了搓眼睛,拿上帽子走出门去。玲儿坐回自己的位子,叹了口气,把丰雪昨天换下的长衫紧紧地裹成一团,用布包了,藏在角落里,准备等厨房烧火的时候拿过去烧掉。谁知天明以后,事情一杂,竟把这桩事彻底地忘了。一觉到了荡霞山底,司机把他领下车。抬头一看天,居然已经日头高起。“唔…这都已经什么时候了?怎么走了这么久啊?”“午时一刻。”司机一板一眼地答,“已经到了一些时候了。但傅先生吩咐过,若是丰少爷在睡,便等你睡好了再请您下车。”“啊…这样…”丰雪有些尴尬地挠挠头,“那他呢?”“傅先生应该和尼贺少将在一处。”司机领他走到一半,似乎想起什么,转身回头询问丰雪,“现在他们可能正在议事,贸然打扰或有不便,您要不要先和诸位先生的家眷在侧厅稍等,待午餐时,再由傅先生为您正式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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