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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走出校门,离开校门不久后就分道扬镳了,家离学校不远,江纾走两步路就到,他有点想抽烟,原主没有在家里备烟的习惯,他只好绕远路去两条街外的超市买。路上有几条巷子较为偏僻,江纾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听脚步声不止一个。江纾怕惊动对方,没敢走快,掏出手机来假装玩着,从手机的屏幕上看清了后面的人数。起码三个,还都是有备而来。口罩,帽子,黑衣样样齐全,江纾看不清他们的脸,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最近惹了人?又或者是原主很早前惹的祸?江纾没有细想,他手里拿着手机自然垂下,大拇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拨通了紧急联系人。那些人好像看到了他的举动,知晓自己行径败露,索性不再跟踪,分成两头冲上来,他们没有跟江纾废话,一上来就掏出准备好的毛巾捂住了江纾口鼻。江纾只来得及挣扎两下,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扭曲,鼻间萦绕着奇怪又刺鼻的气味,他难受得很想呕,可是面前的毛巾堵得他呕不出来。他感觉自己在不停下坠,浑身的力量都在逐渐消散,头像有千斤重,他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最后,他脚一软,彻底的倒在了地上。江纾只觉自己在空中漂浮了很久,所及之处皆是柔软的棉花,白茫茫一片,裹住他全身。扭曲中,他对时间毫无概念。接着,他先是察觉到这些棉花的消散,而后身体完全不受控的往下坠,下面是看不到底的万丈深渊,他就如同断臂之鸟,徒劳地挣扎。凛冽寒风向他扑面而来,刺骨冰凉,江纾试图蜷缩身躯,却仿佛受到了什么阻力,只能任由无情的冷风蚕食掉他的身躯,胸腔内的空气被一点点挤走。江纾感到窒息,生命受到威胁的强烈感觉迫使他奋力反抗,意识在慢慢向身体收拢,缠住身躯的冷冽寒风变成了一滩水。水争先恐后地往鼻子里钻,身体的主动权逐渐掌控,有一只大手按在他的头上。那只手用力地抓起他的头。接触到甘甜的空气,江纾不知道自己吸了多大一口气,疯狂地填充着干瘪的胸腔。他终于睁开了眼睛。“清醒了吗,小子。”几步之外,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张随时会倒塌的破旧小木椅上。目光所及之处,那只木椅正承受着自己接受能力之外的重量,江纾不禁担心这位大哥随时要摔在地上。但显然他现在更要担心的是自己的处境。抓着他头的男人啧了一声,猛的抬起他的头,恶声恶气地呸了一下:“大哥问你话呢!”眼睛努力地眨,驱赶眼眶中剩余的水雾,江纾总算看清来人。大粗金链,金光闪闪的龙纹身,钥匙扣上的宾利钥匙。是个熟人。秦蓉欠债的那位大哥。“这是何意?”江纾勉强扯起一点嘴角,眼中一片冰冷,熟悉他的人就会知道他现在正处于爆发边缘。ai的课程训练里包含了格斗术,但若是原主不会这些,他是不可以暴露出来的,他以为在这个世界里以原主的身份至少没有多少人敢这么对他,所以才放心这些人迷晕他,结果居然是以这种屈辱的方式醒来。真当他是好拿捏的?双手被一条粗绳绑住缚在身后,那些人似乎是以为他身体孱弱没有任何威胁,便只是简单的走个形式,江纾不经意的退后一小步,趁着抓住他头的小混混毫无防备时,发狠地踩住那人脚尖。小混混没有想到江纾会突然发力,手上一松,江纾抓准时机迅速弯腰转到他身后,顿时两人位置调换,江纾一脚踩上小混混的膝盖,迫使他跪下,小混混跪下的同时他已经解开了手上绑相粗糙的粗绳。整个过程用了不到几秒,仿佛是一瞬间完成的事。大哥惊愕地愣在原地,手中抽着的烟烧了一半,烟灰自动掉落在他翘起的腿上。他大概是没见过一个高中生居然这么会打架,这是他四十多年的职业生涯中没有遇到过的,今天算是长了见识。好歹是见过世面并且做了多年大哥的人,他很快反应过来,挥了下手示意他的那群小弟不要蠢蠢欲动,再次看向江纾的眼神中轻视不在。他朝身后一名小弟扬了扬下巴,那名小弟一脸不情愿地去拿了另一张小木椅,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木椅摆在江纾面前。“坐。”大哥放下翘着的腿。江纾知道大哥这是给他面子,便不多说,放开手上的小混混,长腿一跨利落地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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