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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胡青青回苏州了。”蔺容宸道。张珣想了想,惊讶道:“难道她想……”“我前脚刚到,她后脚就跟来,心思不言而喻。”蔺容宸沉眸,“符卓可是一把利剑。”赵珣担忧道:“但符卓更是一把双刃剑,稍有不慎就会引狼入室,王爷当真要冒险?”“本王比你更清楚符卓是什么样的人,放心,我自有打算。”至少现在符卓还未成气候,他要对付的是李丞相。只要能及时找到解药,饮鸩止渴未尝不可。“上次吩咐你调查严曦的事,不用查了。你去查查那幅《八仙贺寿图》从何而来。”“王爷怀疑那枚印章是您留给三年前那个小叫花子的?这不大可能吧?”那孩子当时只有十四,如今也不过十七。如此年纪,怎么可能画得出来?赵珣即便不懂绘画,也知道能有那般水平,非多年功力不可得。“或许是我想多了。”蔺容宸捏了捏额角,他当真被严曦气糊涂了,“算了,退下吧。”翌日清晨,蔺容宸被门外的说话声吵醒。他微微睁开眼,没看到赵珣,不悦道:“何事?”“王爷!”门外响起异口同声地应答声。严曦?他来做什么?莫不是酒醒想起昨夜的事,心中忐忑难安,负荆请罪来了?说起昨夜的事,蔺容宸抬起袖子闻了闻,还好没沾上什么味。“让人进来!”严曦心中大喜,只要王爷愿意见他,一切都好说。早上一睁开眼,小九跟他说昨夜王爷来了,后来不知何时走的,只留了件染上污物的外袍在庭院里,问他记不记得昨夜发生了,可别是吐了王爷一身。他一个激灵坐起来,只觉寒气从脚底蹿上天灵盖。依稀……好像……有那么回事。蔺容宸坐起身,半靠着床头,斜了他一眼,“作甚?”严曦跪得十分痛快,试探道:“昨夜……昨夜不知是否冒犯到王爷……”蔺容宸似笑非笑道:“你说呢?”“恐怕……是的。”严曦顿时泄了气,底气严重不足,“王爷能否不跟我计较?”“凭什么?”这世上除了严曦,怕是没被迫读书一个想趁机好好管教管教这膏粱子弟,一个指望着真能有人来改变严曦,让他奋发图强。两人客气了一番,待严曦来给李行之请早安时,没一个人问他的意见。他平日颇能聒噪,今天安静的让李行之有些不习惯,“云昕,你可是不舒服?云昕?云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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