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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嘉宜丝毫不惧母亲,因为驸马非常宠爱她,所以她有恃无恐。
“母亲,和兄长邀请外人用晚膳,却不肯知会我一声,这是何道理。”
静义公主性格孤静,有些刻板,但教育儿女却鲜少出口咄咄。傅嘉宜知道母亲只是口头教育几句,不会把她怎么样的,她早摸清母亲的性格了。
傅容将筷子拍在桌上,沉了脸问:“你闯进门咄咄逼人,质问长辈,毫无规矩,这又是什么道理?殿下为尊,母亲为长,你目中无尊长,言语刻薄,又是何道理?”
这话说得极重。
傅嘉宜盯着哥哥,见哥哥阴着脸已然动气了,几番动作,最后终于绷不住开始哭闹:“你们都不喜欢我,早知道这样,我不来就是了!”,说完就跑。
赵幼澄简直被她气笑了,起身催促绿绮说:“还不快去追,我先回去了,让姑母清静清静吧,吵她很久了。”
冬青的脸色却不好看,垂头跟着她一言不发。
赵幼澄安慰傅容:“五哥,嘉宜是个小孩子脾性,性格骄傲,你不该在这样当着大家的面训斥她,小娘子最好面子,她会伤心的。”
五哥性格刚正,实属君子。闷闷讲:“她年纪不小了,还是任性胡闹,早晚会吃苦头的。”
年少的赵幼澄,就因为傅嘉宜吃过不少苦头。
而傅嘉宜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也不是吃亏的主,傅嘉宜名声不好,性情跋扈,终被名声所累。
姑母本就不是受宠的公主,京城最不缺富贵显赫勋贵,后来傅嘉宜心中更不平,屡次觉得五哥没能光耀门楣,实在是不堪大用。
是是非非,谁对谁错,都成了前世的浮云。
赵幼澄出了院子,穿过夹道,冬青生气道:“表小姐好无理!怎么能这般任性!大殿下怎么能任由她这样无理。”
赵幼澄笑起来:“她命好啊,有父母兄长庇佑,万事不愁,不应该任性吗?父母爱子女,天经地义,没有总是为了外人罚自己女儿的道理。”
冬青被问住了,以为她又不开心了,再不敢多话。
等回去后,冬青就让小厨房去重新做宵夜,赵幼澄则在书房里准备书画,她擅丹青,因为母妃就擅丹青,留下的书画非常多。
师伯曾是泰和十七年进士,她的文采自然是比不上江南文盛之地出身的师伯,所以她就画一副春日景吧。
自那日后,她闭门几日,中途还出去过一趟,傅嘉宜早已经不生气了,约了一众小娘子们公主府游园,她站在阁楼上远远望了一眼。
春日景就有了活泼之气。
一群小娘子们在园子里嬉戏,她站在远处看着。
其中有小娘子看到远处阁楼上站着的赵幼澄,问傅嘉宜:“那是谁?怎么站在那里。”
傅嘉宜一眼就认出来了,嘴里却说:“不知道。”
人群中就有小娘子明知道那是小郡主,偷偷面面相觑,但是没人再多问。
赵幼澄可不知道小姑娘之间的官司,她的画简单,闭门不出两日就成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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