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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国公夫人笑着说:“结两姓之好是皆大欢喜的喜事,希望不要再节外生枝。”
许活附和:“侯府对婚事慎重,自然不会轻忽。”
老国公夫人目光锁定在许活身上一瞬,笑容变淡又恢复如初,称许道:“侯府是好的。”
许活与她打了几句笑里藏刀的机锋,便告辞离去。
几人目送许活走后,老国公夫人始终没说话,其他人也不敢出声。
堂内静了许久。
老国公夫人转头看见哭得可怜的外孙,心一软,叹气道:“你表哥有些糊涂,吓到了吧?回去好生歇着,往后不许再耽误功课了。”
方景瑜左右开弓,抹掉脸上的眼泪,答应完,行礼离开。
大儿媳小王氏终于不满道:“三郎冲动不要紧,可若是拖累了府里的姑娘不好嫁人,他如何承担的起?”
娄夫人辩解:“他还小……”
小王氏嗤笑,“跟这许郎君同岁吧?还小?”
娄夫人涨红脸,她再如何疼爱儿子,也无法睁着眼睛说儿子强过许活。>>
“都少说两句吧。”
老国公夫人转向二儿媳,“近些日子看好三郎,让他待在府里安生读书吧,哪儿都别去了。”
娄夫人应声,再是不甘也不敢说旁的多余的话。
这次魏琪做的事儿,是说不过去了。
另一头,方景瑜离了正院,并没有回他的住处,而是去了姐姐那儿。
方静宁屋子——
“他果真这样说的?”
方景瑜点头,小声道:“阿姐,我想许郎君做我的姐夫,我觉得他比表哥好。”
“才一日,你便被收服了?”
方景瑜面露崇拜,“他很厉害,今日教了我许多东西。”
方静宁神色复杂。
她有几分清高,格外在意真和情,眼里就更揉不下沙子。
方静宁聪明,只是先前碍于了解的不多,很多地方想不通,如今串联起来,便彻底明白,她不过是一枚棋子,旁人对弈,她毫无反抗之力,是否有用也在执棋之人将棋子落在何处。
许活没有在方景瑜面前隐瞒,可一举一动目的明确,似有深意……
方静宁咬了咬唇,她不喜欢唯利是图、心机深沉的人。
可魏琪一片赤诚,又给她带来了什么呢?
方静宁想,她其实也是个俗人,不是有情饮水饱……
只是迷茫在她心头缠绕得越来越来紧,她的心没有安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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