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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何出此言?”魏征是真的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但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当下就问道。
而卢御史捧着李承乾的远游冠,一脸的愤怒,但又不敢将这远游冠砸回去,愤愤道:“殿下靡费粮食酿酒,既不是为了给陛下贺礼,无外乎就是满足口腹之欲,难道吾等弹劾有错?
莫说太子殿下,就是陛下行此等之事,吾等也敢直言进谏!”
言外之意就是你比陛下又当如何?
再说了,既然你都说了,酿酒并非是为了给陛下寿辰做贺礼,失去了孝道这个保护伞,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主要是,在他们看来,酒的确没有其他的作用。
“口腹之欲?”李承乾冷笑道,“自我东宫酿酒以来,我未曾沾过一滴!你凭何说我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至于说,酿酒还有没有其他的作用,你不知道实也正常,毕竟一介酸儒,又如何知我华夏文明之璀璨!”
滴酒未沾?这倒让众人一惊,还真不是为了口腹之欲,也不是为了给陛下做寿礼,这就让他们好奇李承乾酿酒的目的了。
“那殿下缘何酿酒?”魏征终于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是了,太子酿酒的原因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他说他滴酒未沾,大家倒是不怀疑。
李承乾冷冰冰道:“半月之前,东宫有亲卫操练受伤,随即酿酒治伤,如今亲卫伤者二十有一,痊愈者,五成也!余者无危!”
“这是真的。”一直很少言语的李二再一次激动地站了起来。
他是知道东宫酿酒的目的的,所以也就任由着李承乾胡闹,但没想到,他好像真的做到了!
而那些武将也是一惊,齐齐看向李承乾,问道:“殿下所言非虚?”
他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荒谬。”不等李承乾开口,卢御史又说道,“自古以来从未听人言之酒能治伤,殿下莫要当满朝文武都是三岁稚童!”
他虽然也隐隐感觉到些许不对,但现在已经由不得他了。
“你没听过只能证明你确实无知!”李承乾看都懒得看他,说道,“人就在太极宫外,是与不是,叫上来一问便知!”
此时,大殿之上,多了二十二人。
东宫受伤的亲卫是二十一人没错,多出来的这一个,却是东宫的医官巢正。
其他人看着东宫的二十来亲卫,也是震惊不已!
“殿下,他们当初伤势如何?”一直没说过话的李靖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
作为军方第一人,还是当朝右仆射,在朝堂之上,地位仅次于房玄龄!
“巢正,你来说吧。”虽然是李靖,但是李承乾也不想多说什么,而且,对于这些亲卫的伤势,他其实并不是太了解。
“是,殿下。”巢正说着,转向了李靖,拱手道,“回代国公,当日他们送来的时候,总共二十一人,轻伤者十之有三,余者八人,皆为重伤。
我等询问了相熟的太医,太医告知,无救!”
之前在外面的时候,他就和这些亲卫聊过,知道今天李承乾的麻烦很大,而且,他比那些亲卫想得要多,作为一个大夫,自然知道酒精这种东西对于外伤到底有着怎样的效果。
也知道,该如何说,才能对李承乾给予最大的帮助。
果不其然,当他说完,满朝文武皆是楞在了那里!
哪怕是李二,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走了下来,指了指亲卫手上的纱布,问道:“这是何物?”
“回陛下,这是纱布。”巢正拱手道,“此物乃是殿下让人送来的,吩咐我等以沸水煮之,晾干,再配合盐水为伤者清洗伤口,尽量拖延伤口溃烂,直至殿下送来了酒精为伤口消毒,方才彻底遏制了伤口溃烂。”
“酒精就是殿下在东宫酿造的酒?”这会儿程咬金坐不住了,已经在东宫的一众亲卫之间来回穿梭,东瞧瞧,西看看,跟看动物园的猴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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