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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群人风风火火地走远,温景宴踱到窗边拨出电话。
嗓音冷静自持,镇定无比,他问:“现在什么情况?”
保镖听从温景宴的指令,从宁江泽出门起便一直跟着。他当时坐在宁江泽右侧的沙发边,看见叶青章进去后,立即跑到房间门外查探情况。
温景宴交代有关宁江泽一举一动都需要向他报告,保镖正想给他打电话,没想到比温景宴晚了一步。
右手挡在嘴与手机边,他小声说:“郑演员抵达十分钟左右,叶青章进去了,刚到。”
之前让人去查郑放安,顺藤摸瓜知晓了许多陈年往事,但大多含糊,细节无法得知。叶青章是良师益友,亦是恶龙。
郑放安仇富厌世,是农夫与蛇故事中的毒蛇。一个明着来,一个焉坏,这两人聚到一起绝对不会有好事。
温景宴即刻转身,原路返回办公室,冷声道:“打电话联系酒店开门,叫安保部上来。把人看好了,我随后到。”
出电梯到脱下白大褂,短短几分钟,温景宴先后打了三个电话。
他头一次动用私人关系,麻烦市警局的叔叔帮忙紧急抽调几名警员到酒店去。打电话给方主任请假,拿张婉清压了压。
宁江泽的手机无人接听,听筒每嘟一声,他的脸色变越沉一分。
不间断的响铃,突兀的铃声充斥在房间大大小小的角落。
衬衣扯掉了两枚纽扣,锁骨和胸膛半遮半挡。宁江泽倒在沙发上,叶青章将他半扶起来,攥住他的手把上衣褪去。
“小泽,老师对你不好吗?”叶青章爱惜他,爱惜自己的缪斯。更爱“自己的作品”。
不可否认,宁江泽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创作者。《尔尔》票房极高,放出筹备终篇的风声时,热度接连两天居高不下。
但叶青章敢说,这个故事要不是出自他手,成绩至少掉一半。他不明白,明明是两全其美的方式,宁江泽为什么不愿意与他合作。
对方软硬不吃,而叶青章迫在眉睫,所以才出此下策,以拍摄裸做筹码,让宁江泽妥协。
“我去过许多学校开过讲座,挑选演员。聪明漂亮的学生见过很多,但我最偏心你。”叶青章聊从前,手却解开了宁江泽的子。
他摸过紧实的腰腹,贪婪道:“老师不能没有你,你别怪我。”
宁江泽忍着恶心,拽紧裤子踢了叶青章一脚。撑起身瞬间头晕目眩,他恶狠狠瞪着叶青章道:“滚。”
叶青章不但没被吓退,反而再次压了过来——
“叶导。”郑放安手握相机,从屏幕中抬眼,看向叶青章道,“不是只拍裸威胁宁江泽继续当你的枪手吗?你这样……”
他停顿几秒,嗤笑道:“让我很尴尬啊,是改主意要强?我怎么不知道你对男人感兴趣?”
叶青章目光沉沉,盯着郑放安看了片刻。十几秒之后,他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被戳到痛处,叶青章恼怒的同时觉得怪异:“现在扯枪手干什么?让你做什么就就做,不该问的时候闭紧你的嘴。”
眼波流转,宁江泽脸颊浮现不同寻常的红,郑放安与他对上视线,根本不怕叶青章,说:“当初我鬼迷心窍,私自从江泽那里拿走《尔尔》的手稿。”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后悔做错事,走错路。
他出生于沼泽里,一辈子都在想怎么往上爬。郑放安恨所有精神和物质都富有的人,他恨人世间不公,痛恨普通人竭尽全力却不如富人弹指一挥。
宁江泽很好,拽着他走了很长一段路。
可每当看着对方被人群簇拥,发现他既拥有很多钱,也拥有很多的爱后,郑放安道不清心里扭曲的感受。
他以为是羡慕、嫉妒,后来发现不全是。更多的是想将宁江泽也带入漩涡。
见不得他好,想毁了对方。
想让世界上所有人都体会他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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