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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撬开他的嘴,还是审问出结果不过都是迟早的事情。杜克沉默了。沉默到殷染以为这个高傲固执的老头子依旧说不通的时候,杜克公爵嘶哑声线终于响起。“是,尤里。”“我的合作者,尤里·瓦奥莱特。”·绝望的,嘶哑的,压抑的声线。近乎崩溃的杜克·伍德瘫坐在椅子上,头发散乱额角流血,背着光的脸苍老了许多。现在他只是个绝境中无力的囚徒,被迫吐露着真相。“尤里·瓦奥莱特。”“还真是个熟悉的名字。”后仰的身体靠在椅子背上,殷染那张艳丽的面容更多陷入阴影中。眼眸中的逼迫意味消散,但是整个人身上压迫感却更重了。就像是内敛的杀意终于释放出来一样。浓的化不开的煞气缠绕着他。“果然是他。”意外,却又不意外。殷染以为家族用情报换走尤里的命之后,他后半辈子会在圈禁中度过。谁知道,那个疯子还能爬回来。“这简直太可笑了那个疯子,被圈禁的疯子他到底是怎么出来的!”殷染笑不达眼底,刺骨的阴冷感笼罩着他的全身。他很愤怒,且无法理解。“被圈禁的危险分子被解除□□。”殷染轻笑出声,满是嘲讽。“干的真漂亮!”这是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就出来了?不,不,不,可能不是。可能从尤里落败进入圈禁开始,节目录翻下去,整个客厅里除了火焰跳耀的声音一片祥和。许久没有响过通的讯器,发出滴滴声音。陶曼下意识掏出通讯器,稍微感觉有点奇怪。没有人会打她通讯,除了罗威那家伙。陶曼以为是罗威,她翻出通讯器随手拨亮。‘你在现在的样子真美。’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陶曼坐在暖融融的壁炉边,觉得浑身彻骨的凉。什么叫,你现在样子真美?她什么样子?陶曼的心一瞬间到了嗓子眼,浑身从脚指头到头发丝透骨的凉。她看看了四周,确定自己穿着常服窝在城堡的壁炉边烤着火。周围除了她以外,谁都没有。她在自己家。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说的是她?还是发错了?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陶曼有些心里发毛。她瞬间感觉,暗处像是有双眼睛盯着点自己一样。从脚后跟泛起凉意传遍全身,她下意识裹紧身上的外袍。慌乱中,遮掉纤细脖颈上露出的细腻皮肤。她很瘦,纤浓有度那种瘦。纤腰,丰臀,该大的大,该小的小。再加上属于东方女性的纤细,即使在寒冬中穿着厚厚衣物。灯光映照在她如玉一样脸庞上,依旧是明艳依旧。她是真的生了副好样貌,即使撇开母体身份也足够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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