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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澈摇摇头说:“不啦,不麻烦了,我得回了。”
“别别别,可千万别怕打扰我,你要是嫌无聊,我们下午出去玩。”乔稚柏说。
程澈还没回答,一边的贺远川接过了话:“乔稚柏,你作业写几个字了?”
“哎哟我去,”乔稚柏愣了,激情反驳:“你写了?”
“回家写。”贺远川说,“我走了。”
“你也要走?你真要回去写作业啊?”乔稚柏说,大漏勺一样往外漏:“你现在回去,那位走了吗?”
那位,程澈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几个字眼。
“嗯。”贺远川淡淡说,“衣服先放你这吧。”
乔稚柏骂:“靠,你真的假的。”
“真的。”贺远川说:“我要补习。”
这个消息可太震撼了,乔稚柏印象里基本没见到过贺远川写作业的样子,他压根不能把写作业和贺远川这两样东西给联系起来。
更别说什么补习。这说的是中文吗?
“我靠。”乔稚柏推着乔焕往外走,“我俩走,疯了都疯了。”
程澈找到黑白花的时候,黑白花正和布丁翻滚在一块。
他没当回事,把黑白花拎起来装进猫包,乔祖母出去跳舞了,不在家。
程澈抱着猫包出去时,贺远川也从客房出来了,两手空空。
乔稚柏交待把院子大门从外面关上就好,程澈去客房把自己换下来的衣服拿了出来,没干,湿湿的一团,攥在手里。
两人把院门关上,贺远川问:“你怎么回去?”
程澈说:“坐公交。”
两个人顺着乔家老宅往街边走,街头拐弯有家卖早饭的,热气萦绕的,程澈在门口站住了。
贺远川走出去两步,回头看他:“怎么了?”
“你等我一下。”程澈说完就进了早餐店,贺远川看着他和老板说话,不一会拎着什么东西出来了。
东西递过来,原来是给他的。
贺远川接过,是一杯豆浆,袋子里还有根吸管。
“喝。”程澈说。
手里的豆浆热乎乎的,有些烫,贺远川看着豆浆,抬眉:“还有加餐的?”
程澈看他一眼,没说话,自顾自往前走。
贺远川握着那杯豆浆,低头笑了两声,看着前面越走越远的人喊:“小程老师,帮我戳一下。”
前面人干脆的拒绝,后脑勺扔下几个字,冷冷的:“你自己戳!”
“我胳膊疼。”贺远川说。
哦,疼,疼到不能往豆浆上戳上一根吸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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