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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折月沉默不语。
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了爹爹的触碰,丹田里的花朵竟然晃了一下,闻折月瞪大了眼睛:“它,它踢我了!”
很有劲儿的一下,他在脑海里脑补冒出了小花苞撞在他的掌心上的画面。
“别大惊小怪,不过就是——”话音一滞,墨夙离脸色大变,急急地抓住了他的胳膊,“我要生了。”
闻折月连忙把墨夙离扶到床上,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他扯着嗓子干嚎:“前辈,要生了!妙回春,你快过来,他要生了!要生了!”
嗯?要生了?!
妙回春大惊,扔下手里的草药就往屋里跑,不应当啊,他帮墨夙离上完药后给他把过脉,脉象显示孩子还没有发育完全,不到生产的时候。
虽说男子怀胎与女子不同,且怀的是朵花,不是通俗意义上的人,但按照脉象来看不该出错才对。
妙回春心里纳闷,一溜小跑来到床边:“别急,我看看。”
他捏住墨夙离的手腕,细细查探。
闻折月焦急不已,一看墨夙离惨白着脸,他心肝就疼得慌,忍不住催促道:“你别磨蹭了,快给他接生啊!他要生了!”
要不是不会接生,他恨不得亲自上阵。
妙回春的脸色变了变,没有一个大夫喜欢被指挥,尤其是被指挥治病救人,他深吸一口气,暗暗告诫自己要体谅闻折月,毕竟是他的娘子他的崽子,担心是人之常情。
“不太像是要生。”
“不可能,他都说是要生了,你是不是看错了?”闻折月眉头皱得死紧,脸上写着明晃晃的两个大字——庸医。
妙回春后槽牙发痒:“真不是要生了。”
“不可能。”闻折月油盐不进,眼神里充满了坚定的怀疑。
妙回春无语,他和没长耳朵的傻子龙说不到一块去,他拍拍墨夙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墨夙离气若游丝:“感觉要生了。”
妙回春:“……”
去他娘的,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两个都是油盐不进的傻子。
他耐着性子问道:“是不是感觉肚子疼,这里坠坠的?”
墨夙离虚弱又惊慌,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生孩子,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无限的恐惧席卷上心头:“对,是不是孩子要掉出来了?”
“……不是。”
生孩子又不是下蛋,不会轻而易举掉出来,男子之身也无法像女子一样生产,最后八成要剖开肚皮。
妙回春连白眼都懒得翻了,一个两个都大惊小怪:“只是胎儿不稳,有流产迹象,给你的安胎药是不是没有按时喝?”
“……”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墨夙离张了张嘴,一下子就收起了那副虚弱的模样,转而瞪着闻折月,用眼神谴责他:“你为什么没有给我喝安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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