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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开心兽医站。旁边就是根路灯,照的那块还挺亮堂,门两侧的竖招牌一看就是年数久远,字发黄,招牌边上的钉子因常年风雨生着锈。
大铁门紧闭,从顶部垂下发黄干枯的野草。
程澈抱着纸箱三两步过了马路,对着铁门拍了几下,等了两分钟也没等来人开门,他贴在门上听,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死心,程澈又拍了几下,这次用的力气大,门被拍的嘭嘭响:“有人吗?”
他又准备贴上去听,刚把身子凑上前趴门上,门就被人从里面咣地打开了,程澈差点一头栽进去。
等他重新站稳抬起头,看见面前站着个板着脸的老头,穿着白色的老头背心,凶巴巴地问:“干什么呢,我都说了马上来。”
程澈还真没听见,他把纸箱赶紧捧着往前举,“这只猫快不行了,车撞的,叔你看看能救吗?”
凶巴巴老头看了眼猫,手伸进纸箱扒了扒头,说:“进来吧。”
程澈就跟着进去了,老头个子高,程澈脚一踏进去,老头就在身后把门关上了。说是兽医站,其实里面是一排小平房,右边一个二层小楼,看着像七八十年代的建筑。
程澈跟着老头进了二层楼,老头侧身打开了灯,房间里一股灰尘与淡淡消毒水夹杂的气味,老头问他:“怎么找到我这的?”
程澈说:“门口有招牌。”
老头哼了声,接过纸箱,把猫抱出来放在蓝色无菌布上,一边检查伤口一边说话:“看着严重呢,估计要拍片子。”
程澈说:“拍。”
老头抬头看他一眼,说:“你有钱吗?我这很贵的。”
程澈想了想手机上的余额,点头:“有的。”
从小到大程赴留下来的钱他都攒着,上高中后程澈去办了张银行卡,把钱全都存卡上了。程赴干别的不行,一幅画确实能卖个不少钱,就是大钱见不着程赴往家拿,小钱还是有的。
老头捏捏猫的胯骨,掰开猫的嘴看,说:“先打个止血止疼针吧。”
程澈站在一边,看老头从里室拿了针和酒精棉,捏起猫的脖子打了两针,打完捏着那块肉揉:“那不是有板凳,坐就是了。”
程澈坐不住,说:“没事,站着就行。”
打完针老头抱着猫进里屋,“你也进来。”
程澈跟进去,里屋是些检查仪器,看着还挺齐全,就是台面上有层淡淡的灰,看着似乎挺久没用过。
程澈看见老头把猫放机子上,指挥程澈:“你把它爪子摁住了,不然拍不清。”
猫身上不少血迹,既有吐的也有尿的,黑色毛那片还不明显,白毛那片就很吓人了,殷红粘稠。
程澈无从下手,他怕弄疼猫。老头大概是嫌他墨迹:“嫌脏啊?”
程澈摇头,伸手摁住猫,猫这会清醒了点,开始挣扎了,他有点摁不住。
老头看了眼他衣角上的菜汤,又说:“把它两只爪子并在一块握,一手握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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