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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两天的船路,谢昭宁与沈不言在南州下了船,租了几辆马车。
“接下来我们就不从官道走了。”
自从那日沈不言的伤口又撕裂开来,谢昭宁便每日都催促着给沈不言喝药。
锦州带来的一些糖也快吃完了。
但沈不言的伤迟迟没有好。
天气也越来越冷了。
立冬那天,沈不言特意让墨书去有人的集市上买了饺子。
“今年的初雪还没有下下来。”
谢昭宁看着越来越寂静的路,忍不住感概,“不知道母亲他们如何了?”
沈不言看着看向轿帘外的谢昭宁。
“我在走之前已经将他们转移到其他地方了。”
谢昭宁手指拨弄着桌角的坠子。
“你如此细心。”
“对你的事情,我向来都是细心的。”
沈不言这话说的直白,谢昭宁偏头不去看他。
“对了,我走之后,沈知微呢?”
沈不言一怔,没想到谢昭宁愿意谈论这个问题。
外面风声不断,可轿厢内出奇地安静。
“她还未嫁。”
谢昭宁忍不住笑道,“难道老夫人没有让你娶沈知微吗?”
看沈不言的神色,谢昭宁就知道应当是让娶沈知微了的。
“我没同意。”沈不言直直看向谢昭宁,“昭宁,我说过的,我不喜欢沈知微。”
谢昭宁将坠子拿在手中细细把玩,“这不应当,沈知微很适合你。”
沈不言转过身来,深黑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盯着谢昭宁。
让谢昭宁能够看到自己在沈不言眼中的倒影。
“你知道的,我——”
话还未说出口,外面听见“嗖嗖嗖”的声音。
“小心!”
谢昭宁身体腾空而起,被沈不言抱住俯了下去。
一只箭精准无误穿透了他们刚才呆过的地方,似乎是落在了护住了自己的人的身上。
而还有不少的箭射在了马车上。
“我们走!”
身影低而沉稳。
谢昭宁被沈不言紧紧抱住,手中还拿着那块流苏坠子。
沈不言带着谢昭宁换了两辆马车,后面的追兵这才慢慢看不见。
马匹被吓得惊慌四窜,沈不言勒住缰绳,马儿停了下来,沈不言一个翻身上马。
随后谢昭宁被沈不言一把抱起,放在了马匹上面,舍弃了马车。
“后面可能还有人追上来,我们不能从原路返回。”
谢昭宁还没来得及说话,沈不言就告诉他,“坐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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