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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鼎之失笑,满腔燥热化为丝丝缕缕的柔情萦绕心头,他看着姑娘笑意盎然的样子摇头轻笑,当真是促狭,一点亏都吃不得。
他抬脚,追上姑娘,
“饿不饿?我特意给你留的羊腿,还有这个,百里东君酿的酒,我尝了,绝世之品!”
乘着月光,两人漫步在昏暗的街道。
清琏吃着羊肉,叶鼎之拿了酒壶,兴冲冲的说着今日初试的异事。
他说,有人以棋艺为长,但却输给了柳月公子身边的小童;
清琏眨了眨眼,问输掉比赛的这人多大年纪;叶鼎之说大约二十;她抿嘴,二十输给一个十岁的孩子,那人怕是要被打击死了,有些可怜。
他说,有人以轻功取胜,夺到考官贴身的一样东西便是胜利,恰好,她夺了考官的佩剑。
清琏颤眸,轻功也算是文武之外吗?转瞬她释然而笑,算不算的,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还是羊肉好吃,叶鼎之的手艺更好了些。
他说,还有一人,以赌技取胜。
清琏喝酒的动作一滞,赌技取胜不就是出千嘛,
“千金台是天启最大的赌坊,有人能在这儿出千,本事不小。”
她淡声道,清泠的声线带了凝涩。
清琏叹出口气,师父说,万物同生、归于平等,她总归不算个好徒弟,做不到人人平等相待,她喜欢的便是人人吐弃她依然喜欢,她讨厌的便是趋之若鹜、引无数江湖侠客蜂拥而至,她依旧讨厌。
赌技超群,哪怕那人卓尔不群、君子如玉,清琏怕也不会与他深交,她的师兄在赌桌家破人亡,她对赌之一字,亦是避之不及。
听得姑娘清冷、疏离的声音,叶鼎之自然知道她的想法,他歪头凑过来,
“他们比赛的时候,还邀我一起赌呢。”
清琏皱眉,一拳捶到叶鼎之胸口,怒声道,
“你敢!”
叶鼎之话没说完,猝不及防被打,胸口钝痛,他捂胸轻咳,着急解释,
“不敢不敢,我立刻就拒绝了!”
清琏眨了眨眼,有些窘迫,她是相信叶鼎之不会赌的,但是刚才怒气翻涌,一下子没控制住,可能…或许力气是有些大。
叶鼎之委屈的垂眸,不说生气只可怜兮兮的扶胸轻喘,
“你不喜欢,我怎么可能会做。”
清琏有些脸热,
“还,还疼吗?”
叶鼎之眼神划过得逞的黯芒,却恰巧被低头看他的姑娘抓住。
清琏面无表情,淡声道,
“疼吗?”
叶鼎之尴尬的眨了眨眼,还想说疼却被清琏一眼瞪了回去,完蛋,被拆穿了。
“不疼!一点儿都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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