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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师,他去年退休了。他干的时间倒是挺长的,在福利院大概有待了快十年了。”
“宋老师也没发现什么吗?”杨一鸣算算时间,宋老师任职期间,丁子木应该是在福利院的。
“你问这个干嘛?”周沛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奇怪地问,“你在福利院发现了什么吗?”
杨一鸣在一秒之内就做了判断,他摇摇头:“就是因为没有才问的,您还能遇到个重度抑郁症的,我就只碰上一个睡眠障碍的。”
周沛笑一笑说:“那个重度抑郁症的,我写了好几篇论文,基本都发在省级以上刊物上了。”
“那个孩子后来怎么样了?”杨一鸣问。
周沛:“不知道,后来他毕业了,也没再来咨询。不过毕业那阵子看着还不错。”
“您没跟进一下吗?”
周沛耸耸肩:“那阵子太忙。”
杨一鸣不说话了,看着周沛无所谓的样子,他无比庆幸刚刚自己的否认。周沛问了两句也没问出所以然来,也就不在意了。杨一鸣打开电脑,第一件事儿就是看邮箱,他迫切地需要弗里德曼教授的指导,他觉得自己走进了一个死胡同,不知道出路在那里。
收件箱里空空如也。
杨一鸣不死心,于是又把昨天大丁的反应简单做了介绍,发给了教授,他想,持续性的观察得出来的报告,总能吸引教授去看一眼吧。
下班的时候,杨一鸣顺路去面包店给丁子木请假。袁樵非常紧张地问:“木木怎么样?受伤了吗?”
杨一鸣被“木木”两个字刺激了一下,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挺袁樵叫丁子木“木木”,但他就是莫名地觉得袁樵那种亲昵的口吻让人不爽,他本来就压抑焦虑的心情就更糟糕了。
“外伤倒不是太严重,就是情绪不好,精神也有点儿恍惚。我怕他出事儿,所以没让他上班,他在家休息呢。”杨一鸣用一种理直气壮的口吻,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说道,仿佛替丁子木做决定是他杨一鸣理所当然的责任。
这句话说完,杨一鸣郁结的心情顺畅了一些。
“行行行,”袁樵丝毫没有察觉出来杨一鸣口吻里的奇怪之处,他忙不迭地说,“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再来,千万别急,我们这个礼拜可以继续卖上周的慕斯。”
“你还愿意用他吗?”杨一鸣问。
“愿意愿意我愿意!”袁樵夸张地喊着,“他简直是上天赐给我的。”
杨一鸣默默地翻个白眼:“你知道,他的状态不太好。”
“我不知道,”袁樵认真地说,“他在店里时非常好,也就只有在你那里状态才会不好!”
杨一鸣被噎了一下,但他并不在意,他追问到:“丁子木平时在店里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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