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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头俯身拉平乐上来,寒毛不禁耸立,有一双黑色的小眼睛好奇盯着她,是鸟!飞落在旁边的树枝上,她连忙朝墙沿翻去,上面长满青苔,滑不溜秋,转瞬,掉落在隔壁院子花丛里。
好似没人注意到她。
温縈镇定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把插在髮髻里的树枝取掉。原以为走远了的女孩们,竟掉转回来,低着头在寻找什么。
「那只猫!」忽然有人惊呼道,大橘不知何时也过来了,正趴在地上咬一条丝絛玩,是红衣女孩掉的,温縈注意到。
有人朝它扑过去,大橘慌忙钻入花丛旁的洞里,爪子顺带把丝絛也拽走了。「誒!」红衣女孩叫住温縈。「去把它捡回来。」
她竟然在同自己说话。温縈心里有些微妙,转头仔细观察那个洞,不大不小,猫爬得过,狗爬得过,以她的身量来说,估算着也没问题。
「快去呀!」有女孩敦促她。女孩们的眼睛晶闪闪,带着急切、期待与不耐。
平乐也从墙上跳下来,急忙拽着温縈的袖子,不欲她去。
「你们两个丫头怎么回事?」
「於灵」有少女惊诧看向於灵,对萧府下人的管理很是不满。於灵为难地转过头,看向石桌那边,手指不停搅着手绢。
湖边噗通一声,站在萧椯身边的人失足掉下水。一时间,所有人都奔向那边看热闹。平乐立即拉着她从小门离开。
「那是狗洞」平乐提醒。
「府里又不曾养狗。」温縈不以为然说。
「总之不大好。」平乐认真说。「郎君脸色都变了。」
是啊,她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人不能在光天白日下钻狗洞,要钻也得是晚上悄悄摸摸才行。真没想到,府里还有这么好一个洞。
至於萧椯的脸色,温縈不曾留意。她光注意看那群女孩,但看起来以后好似不能成为朋友了。
巷道里空旷安静,一个人影也没有。「你確定约好了?」温縈站在门前,探头张望问。
「可能临时有什么事」平乐再次打退堂鼓,想把表小姐带回去,自在院子里同萧椯对视过,她就心有不安。
巷道尽头破旧的木门在抖动,越发强烈的抖动,有人在试图把它打开,门从这边上了锁,缠绕了两条粗铁链,哐,哐,哐她透过被撞开的门缝看到男人的身影,对方也看到这边,低沉地嗓音说了句:「那边没人。」转身走了。
不行,要是错过今天,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温縈略微纠结后,抱着包袱跑过去,锁嘛,她很擅长开,拿髮簪轻轻转动,开了。
她取下铁链,门后的杂院已经没有人,地上散落着杂物,水缸被砸碎,木箱掀翻在地上,果子滚落一地,有鱼在挣扎摆动
一条细犬出现在对面的房间门后,它停下了搜索的脚步,注视着她,如同看到猎物一般,露出了牙。
身后,一双泥泞的手快速把她抱进小黑屋里,转瞬,又躲进木板下的地窖,里面醃着几大缸泡菜。
细犬扑了个空,齜牙咧嘴。「縈儿」巷道传来萧椯的声音。「縈儿」
有人捂住了她的嘴。这个人比她高许多,身子很单薄,手瘦得只剩骨头,但极其有力,身上有一股牲口的臭味,衣袖污渍斑斑,还沾着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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