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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慧瞧见他们两个人,惊道:“你们两个,去哪儿野了?外头下暴雨淋成这样!”
陈方旬和她道:“他上厕所迷路,接他去了。”
齐元霜朝徐慧点点头,很坦诚承认错误:“对,我迷路了。”
徐慧皱着眉看他们两个,脸上写满了难以言喻,她让两人站着别动,叫王志城给他们两个煮姜茶,她去楼上给两个暴雨天淋雨的傻蛋拿干毛巾。
酒席已经散了,参加的宾客有几位自发留下来帮忙收拾,徐慧和王志城都忙,姜茶和毛巾递给他们后,就匆匆收拾去了。
陈方旬拿着干毛巾把头发擦干,他早上出门做的发型算是全部消失,半点痕迹都没留。
刘海散下来,戴着银边眼镜反而显年轻不少。
好在伞大,两人淋湿的面积也没太多,把姜茶喝完,驱了驱寒气后,陈方旬示意齐元霜把喝完的杯子给他。
齐元霜茫然地看着他:“怎么了?”
“我拿到后厨。”陈方旬无奈道,“小齐医生,今晚反应很迟钝啊。”
自从晚上和齐元霜碰面后,他就一直有点呆呆的样子,仿佛灵魂在一直出走,半点不听身体的指挥。
齐元霜站起身:“诶,哪能劳陈助大驾,我自个儿来就成。”
他像是终于把灵魂和身体接通,整个人回过神后,又是往常惯用的混不吝形象,陈方旬摇摇头,对他的行为不置可否,两人拿着杯子进了后厨,陈方旬见一片混乱,头一撇,眉间紧皱。
那点洁癖和强迫症又冒出头了。
齐元霜敏锐察觉到他的不适,开口问道:“走,还是留着帮忙?”
他这话也就随便一问,陈方旬不带犹豫直接套上围裙,把腕表摘了放齐元霜手里:“帮我拿着。”
徐慧和王志城在后院拾掇脏碗,瞧见陈方旬套个围裙就要大干一场的架势,没忍住道:“方旬,你坐着休息就是了,放着我和你哥弄!”
陈方旬透过后厨的窗子喊道:“不行,我看着不舒服。”
徐慧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王志城把摞起来的盘子往厨房端,对她道:“他爱干让他干去。十六七岁那会儿就是我们一群人里头最爱干净的那个,出去打架那是身上半点灰都不能沾,自己爱干净就算,还要把我们一群压着拾掇干净。现在我看是变本加厉了!”
齐元霜捧王冠似的捧着陈方旬那支朗格,四处打量后厨,问陈方旬:“有没有我能干的?”
他这样什么事不干杵在厨房,陈方旬又在洗碗,感觉很不好意思。
陈方旬带着厨房用的橡胶手套,朝他抬了抬下巴:“你不是帮我拿着腕表了吗?”
齐元霜小心翼翼拿着表,对陈方旬交待的工作很是不满:“就这样吗?”
他有时候性子格外幼稚一点,陈方旬无奈看着他,往水槽的方向歪了歪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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