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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葶苧凑近碗口闻了闻,拧着秀眉轻喃:“不是猪血。”
“那是什么?”张尘启也拿根木勺拨了拨,碗里猪肝红的凝状物晃动几下,流出几条黏糊的白线。
“总不会真是什么人脑子吧。”
张尘启话刚说完,后颈突然吹过一阵阴风,周身诡异地安静起来。
一抬头,五双眼睛齐刷刷盯着自己。
张尘启:“?!”
真是人脑子?!
王葶苧对着张尘启摇了摇头,伸手将自己那碗猪血推远了些,才说道:“总归不是什么好东西,少吃为好。”
正巧老板娘又掀开布帘晃了进来,脸上还是标志的笑:“这是今儿早上才宰的肉,贵客们都尝尝。”
女人热情地给各个桌都端上一大盘肉,的确像她说的那样,才宰的,新鲜的,甚至碗底都还淌着一滩淡红色血水。
偏偏女人就像没看见一样,又陆陆续续端上来几样其他的菜,一水儿的半生不熟,吱哇冒着血水。
钱盘咽了咽口水,神情有片刻的慌张,不过很快镇定下来,深吸口气,看向女人:“老板娘……”
女人听到声音缓慢的转动脖子,嘴角挂笑,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这……这些菜够多了……不必再上了。”钱盘顶着那双幽黑空洞的眸子艰难地说完。
“这些都是小店的特色菜,贵客们都尝尝。不够再喊我添。”女人的回答牛头不对马嘴。
钱盘:“……”
“老板娘,向你打听个地方。”
女人又缓慢扭过脖子盯着说话的人。
阴怀江莞尔一笑:“水镜派。”
众人:“?”
女人的完美笑容被阴怀江这句话砸出龟裂,脸上热情褪去,无数惊恐爬进她那双空洞的眼睛。
“嘘!”女人猛地凑近阴怀江,食指竖起抵在红唇上,“它会听见的……”
“它?”阴怀江皱眉。
女人脖子动了动想要再往前凑,不巧一截白袖横空隔断,又硬生生将她推出寸许。
“它是谁?”涂山月站起身挡在阴怀江面前。
可女人此时却像是被冻住了一样,食指仍抵在红唇上保持着噤声的姿势,脖颈前倾仿佛下一刻就会凑到你的耳根子。
这般诡异的状态其实也只是转瞬之间,眨眼女人便恢复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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