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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过须臾,就听外头喧闹起来,正是这府上最大的主人来了。她笑了笑,便起身迎接。她也换了一身红衣,纵然今日,她已经看了太子妃和叶良娣穿红衣,但是依旧换上了。怎么也算新婚夜,意思意思不为过。她站在门口,笑盈盈的看着来人。太子也更衣了,此时是一身鹅黄长袍,依旧金冠束发,依旧龙纹绣身。他身姿也是挺拔,越众而来,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叫你久等了。”舒乘风笑着道。“等点下来,总是欢喜的。”雁南归也回道。舒乘风轻轻佻眉,便牵着她的手进了里头。自有嬷嬷来安排,毕竟这是雁南归头回侍寝,纵然她并非完璧,但是规矩还是要走的。这不是说检查什么的,是说怕。雁南归不是个被动的性子,痛就说痛,该主动就主动。一时间,与这个便宜夫君的有趣各处都等着看结果,不少人盼着头回侍寝的雁南归出事。那就是好事。可惜各处等来等去,也等不来什么事,只能各自歇了。内室中,烛光摇曳,雁南归半趴在舒乘风身上,一只手缠绕着他的一缕发丝。他的头发乍一看是纯黑,可细细看来,却也带着琥珀金的色泽,只是十分的浅淡。“殿下早先的族人,是不是琥珀金色的头发呢?”雁南归问道。“嗯……倒也没有那么金,不过确实不是纯黑。”舒乘风带着疲懒,声音更加惑人。雁南归都要酥了,乖乖,这声音叫人肾亏呢。雁南归美目一转忽然开口:“叔于田,巷无居人。岂无居人?不如叔也。洵美且仁。叔于狩,巷无饮酒。岂无饮酒?不如叔也。洵美且好。叔适野,巷无服马。岂无服马?不如叔也。洵美且武。”雁南归当然不知道诗经究竟该如何唱才对,她只是用自己的调子,轻柔的唱出来。舒乘风就笑起来,这一次,眼中是真切的笑意。或许不是高兴,或许只是好笑。可他也确实没听过哪一个女子在床笫间对他唱这样的曲子。有些直白,又有些轻浮。可这曲中的意思……无不是夸他的。夸他长得美,夸他好,夸他仁,也夸他勇武。实在撩人。于是,他只能回应她的,就是翻身将人压住了。心中想,这个雁氏……很有趣,非常有趣。次日一早,舒乘风起身下地的时候,雁南归就在榻上看了他一会,嘴角带笑:“殿下可原谅妾今日无力伺候,下一次定然不会这样了。”舒乘风就噙着一贯的笑意,只是挑眉,不说好,也不说不好。雁南归是不伺候他了,不过起来还是要起来的。今日显然不上朝,不然太子早就该走了。她起来,是看看太子他留不留早膳。起来就走,和留了早膳再走,区别还是有一点点大的。果然,他还是给面子的。两个人一道用了早膳,就该出门了。太子就算是不上朝,也要进宫,太子是需要处理政务的。虽然陛下故意叫他疏远这一切,可他就算不发表意见,人也要在场。而雁南归么,今日刚侍寝,正是要去正院请安。后院请安,倒是一日也不能少的。与太子告别,舒乘风往前院去,也没说我什么时候还来的话。雁南归想了想,这位太子走的路线是叫你捉摸不透那一种是吧?她也不去琢磨,反正昨夜成了事,她就过了明路了。正院里,又是叶良娣没到。雁南归给太子妃行了大礼,又受了太子妃一番赏赐。叶良娣这才姗姗来迟了。雁南归也不犹豫,照旧起身给她请安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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