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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薛眠终于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了。陌生的豪车陌生的人,就这么……被拦下了?还答应当一把顺风车?匪夷所思。将信将疑的跟着走了过去。薛眠这人就是这样,认识的、熟识的人要帮忙,他录影5==============================薛眠到嘴边的“停车”二字被兴奋的李爵生生打断:“师兄你说巧不巧,这车居然是费总的!哎呀,那次在北京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就说有预感会再见,没想到还真就见着了!”大概是没坐过这种级别的豪车,李爵爱不释手的对着屁股下边儿的真皮座椅一阵抚摸:“咦,费总,您来这电视台基地是办公事的吧?刚在演播室我坐观众席那儿好像看见您了,不过室内光线不好,我都没敢确定呢,没想到真的是您!”“咔”的一声响,昏暗的车厢里亮起一小簇蓝色火焰,是打火机点燃了烟。费南渡没抬头,目光眯在鼻前那簇小小的猩红色火苗上。片晌,他说,嗯,是我。“是吧?”李爵不敢也不想打听太多,这话头只是个寒暄的开场白,没有继续的必要,他又快速换了个新话题:“费总,今天这场节目您看了吧?我觉得回头一定得爆,微博绝对能上热搜前三,不冲别的,就冲我师兄台上的翻译,正点啊!别的地方能听到这样水准的翻译么?不能!这可是正宗的伦敦音,视听级享受!”李爵其实还在为名片的事耿耿于怀。虽然由于胆量问题,做不到真的“见一次揍一次”,只是打个嘴炮过个瘾,但不爽的情绪还没完全散。所以现在他故意把薛眠搬出来一通大肆吹捧,借以让身后这个不识千里马的“假伯乐”为自己的眼瞎而愧疚懊恼,说不定一会儿他就能套到一张早该属于他们的名片了。费南渡将打火机放回车门的储物槽里,顺着李爵的话,一本正经的偏过脸看了一眼隔壁的人。看了两三秒,两指夹下嘴里的烟,过程中“嗯”了一声,说:“是不错。”“那是当然了!”李爵趁热打铁,不动声色的切入主题:“对了费总,上次在席间您给我们的名片是不是不小心弄错了?给的是姜助理的?没事儿,您贵人事忙,我估计是姜助理她会错意了,要不您现在……”“老周,”费南渡突然开口:“温度低了。”司机老周瞧着年纪不大,四十出点头,长得五官端正,可以看出年轻时应该是个挺周正的小伙儿。老周“欸”了一声,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三个数。宾利这种级别的豪车,增减空调温度哪还用非得在车前控制台上操作,后座一样能调。费南渡适时的出声明显是一种打断,更是一种毫不掩饰的不买账。李爵不呆也不傻,悻悻收回了后面的话,但心里没少新仇旧恨的叠加腹诽:“切,又来这套,装什么装!”费南渡吸了一口烟,烟雾裹在口腔里,含了一会儿才慢慢吐出,面前顿时一片白烟缭绕,如堕仙境。他说:“云汉要是有对口业务,姜助理会联系贵所。”“哎呀!哎呀太谢谢了!费总,感谢支持啊!”李爵翻脸比翻书还快,一听对方松了口,他也不扭捏造作,直接借坡下驴的谢上了。过程中瞥见老周将车开上了高架桥,忽然想起这一路不发一语的薛眠手上还挂着一道光荣的工伤,立马呼出了声:“不不不!停停停!不能上高架!这样回市区太远了,我师兄还得去医院呢!”薛眠从上车起就一直将身体有意识的偏向车门方向,头抵靠在透明的窗玻璃上,望着外面飞速后退的景色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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