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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还是他和帝君猜测,这水鬼藏匿期间,这幻境又因李研而来,水鬼的存在,应该是让李研“惧怕”之人。若按宋嘉鱼说法,李研应有两个恐惧的人。也带着她急速退去。晨风呼啸刮过耳畔,嘉鱼只能看见周围的景物迅速倒退,一阵晕头转向,不知道被含章带去了哪里,等到停下来的时候,她只能扶着大树,挣脱含章的手在那里干呕。这简直比小时候晕车还可怕。含章看着她白着一张脸呕吐,贴心的送上一个帕子:“怎么样?”嘉鱼颤巍巍的接过,却实在提不起力气说话。这里是安全了吗?念头未落,她便听见前头的一声传来的剑鸣,等到嘉鱼抬头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他们跑了这么久?原来还是在原地?此刻,那黑气在树下聚集成一个模糊的影子,便是先前所见的水鬼,此时她正以手为爪,满身的戾气,正抬头看着头顶树梢枝头。树上,溯光持剑浮立,面沉如水,剑尖垂落,衣袂飘飘。嘉鱼看过他好几次拿剑的样子,却从来没有感觉到这样凛然纯粹的剑气。底下的水鬼如临大敌,像是刚刚吃了亏,站在树下踌躇着不敢上前。溯光却是神定气闲,只见树影斑驳,清风盈袖。溯光模样看着还好,但是一想到现在的情况,嘉鱼就觉得头皮发麻。含章说溯光在这里不能用重法,那和寻常人有什么区别?难不成让溯光用他的剑去砍这些黑气?气体还能砍得下去?含章停下之后,在她旁边绕了一圈,然后彻底放弃了,干脆直接找了一棵树坐下来:“跑不了,这里都被下了结界,我们还是看着吧。”他语态轻松,仿佛丝毫没有担忧,扭头看了嘉鱼一样,见她担忧的看着前面,挑了挑眉,“担心帝君?”不等嘉鱼反应,他继续接了下去,语气转变成一派忧心忡忡,“也是,帝君在这里受限极大,的确危险。”这里对于楚颐都是受限,嘉鱼模模糊糊知道一些,但是见含章这样说起来,忽然觉得尤为不安心,也没计较他的称呼,皱眉:“……受限是什么样?”“大约……”含章想了想,微微叹气,顺便观察她的反应,“大约一些除了哄帝后开心的法术,其他的都不能用罢。”嘉鱼一愣,继而就僵住了。看着溯光被风吹拂的背影,一颗心砰砰直跳,脸色有些发白。就算是哪路法力高强的神仙,但是法术都不能用和常人有什么区别?楚颐日常还能用用买来的符咒,溯光能用什么?看着嘉鱼愣住一样的看着帝君,含章反倒更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嘉鱼的确是担忧,迟疑一会:“这东西怎么又来了。”昨天溯光不是才把她打的骨骸都没了么,怎么又出现了?“她寄存在此,本来就有多个□□,昨日只是解决了半个,”含章不太在意,想了想,又调侃她,再问了一次,“帝后担心?”嘉鱼没有回答,依旧紧张的看着前面,水鬼并无实体,然而溯光剑锋像是裹杂着怒涛霜雪,寒光凌冽,每次雪白的剑光闪过的时候,都能冲开水鬼周身的黑气,几招下来,他周围无形的黑气似乎都淡下来不少。见她不愿意回答,含章便当她默认,见她真的这样着急,总算出口宽慰:“即便不能用重法,这么个东西也不能拿帝君怎么办,帝后安心便是。”……嘉鱼却不信了,即便这样的情况,也没有关系吗?嘉鱼抬头望去,就见那黑影重新飘上树,结黑气为刃,密密麻麻的箭雨就要像溯光扑来。她的心一下子听到嗓子眼,双手紧握为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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