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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府的女眷都这般视钱财如浮云。
他们是真的把卫昭当作自家后辈疼爱···
因为谢令月和崔府众人的态度,卫兰陵这几日心中萦绕的吃味俱都烟消云散。
眸光隐忍看了卫昭一眼,由着他嘴甜哄老太太高兴;今日卫昭算是被崔府认可,又收了这么重的礼,理当如此。
不是说崔府众人送给卫昭的礼有多少银子衡量的,即使如今是大宣首富的卫兰陵也深知身份的重要性;方才崔府众人送给卫昭的很多东西,是多少银子都买不到的稀世珍宝,这才是书香世家的底蕴。
转眼便是午膳时分,今日人多,不只是谢令月这几个客人,还有崔府提前得知消息赶回的后辈们;老爷子直接令将午膳摆在正院膳厅,谢令月和陆寒尘一左一右扶着老爷子过去,卫昭自然扶着老太太。
没有叫后辈女眷出来,膳厅也未曾用屏风隔开;其乐融融用过午膳,老太太年纪大乏了,四位舅母服侍回了后院歇息,年轻的郎君们则陪着卫昭熟悉庄园,卫兰陵自然跟着一道。
谢令月与陆寒尘则被老爷子叫到书房说话,还有大舅舅陪着;本来老爷子是想单独与外孙说话的,有些话是要避开陆寒尘,毕竟他的身份非同寻常,便是谢令月的枕边人,老爷子也不放心。
怎奈谢令月坚持,如今除了穿越之事,他对陆寒尘基本没有隐瞒,老爷子说的话陆寒尘也未必不能听;且谢令月尊重爱人,这个时候将他排除在外,还不知这人心里又会如何失落,又该胡思乱想些什么。
给足爱人安全感,是谢令月一直坚持的。
看清外孙是真的信任这个枕边人,老爷子也不再坚持,任由谢令月牵着人一起进了书房;还能如何呢,前些日子收到的书信便可知这个外孙是个有主意的,还有谢一提前告知的一些筹划;外孙是个有大胸襟之人,想来看清枕边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书房外面是谢一与玉衡几个亲自守着,大舅舅刚刚关好房门,老爷子就是一声清喝。
“谢令月,跪下!”
预料到的反应,谢令月直接跪在青石地板上;旁边的陆寒尘凤眸微寒,垂眼看了下狼崽子,并未多言,只是跟他并排跪在老爷子面前。
一旁的大舅舅眼见陆寒尘也跪了,忙着就让他起身,嘴里道:“是老爷子教训外孙,督主···不是···清阙你不必跪。”
“我与清尘夫夫一体,自当与他一同聆听慈训,大舅父坐着便是。”九千岁坚持,一时之间,大舅舅竟不知自己是该坐着还是站着。
老爷子也不管跟着跪下的陆寒尘,凭他是九千岁还是什么身份,既然是外孙的枕边人,便也跪得。
“你祖父出生入死,方才得来魏国公府这些年的盛誉···谢令月,你可知你谋划的那些,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魏国公府眨眼便是大宣人人唾弃!”
老爷子这句话也在谢令月意料之中,不说云州崔氏几百年的书香世家,骨子里的文人气节;单说老爷子,在这里生活了多少年,不说对大宣这个新朝有多深厚的热爱,可对于中原这片土地的热爱不容忽视。
且谢令月所思所行之事,在老爷子看来就是大逆不道;当即回禀他的所有思量,最后才抬头直视老爷子。
“外祖父亦知魏国公府在镇北军中和大宣的声望,帝王怎会容得下,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力一搏;且阿月正是顾虑祖父功勋,才会费尽心机谋划域外江山;只要李家皇室不对谢家赶尽杀绝,阿月绝不会给大宣百姓带来战乱之苦。”
再则,大宣的开国皇帝也是泥腿子出身,他能得到天下,如今在天下人看来也是名正言顺;谢令月只是谋划域外疆土,又怎能算得上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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