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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眸弯弯:“殿下客气了,本就是江三公子与我切磋;同为将门后辈,又是世交,难得遇到了,手痒切磋一二功夫再平常不过。”
都是人精,相视而笑。
“眼看着宫宴要开了,不若瑾安与本宫一同进殿,也好让本宫与魏国公夫妻道别几句。”
“谢过殿下。”谢令月屈膝,声音恢复清醇:“家父与家母最挂念的也就是曾经的老交情了。”
最后压低声音又道:“江三公子并不知蜀王与白清涟之谋划,臣妇信他是真心爱戴长兄的。”
荣乐长公主颔首,面上含笑当先而出,谢令月落后一步,其他候在外面的人忙忙跟上。
走进大殿的功夫,长公主还能趁隙吩咐身边的嬷嬷带人去寻回江亭,找到人后直接送回长公主府,宫宴就不必参加了。
到了大殿门口,见高胜在门外圆柱旁满脸焦急,长公主还有心说笑:“本宫只是与瑾安说了几句家常,高总管尽可回禀你家督主,让他只管放心。”
谢令月颔首浅笑,不得不佩服这些皇族人,不动声色的本事果然到家。
只怕这会儿长公主心里恨不能活撕了蜀王与白清涟,面上依旧气度雍容,举手投足间尽现皇家风范。
跟着长公主的步子到了魏国公府的席前,高胜才告知督主体谅夫人惦念亲人,特意将她的位子安排在国公府旁边,方便说话。
而谢令月作为督主夫人的位置,竟然在魏国公府之上,九千岁的权势煊赫再一次体现。
荣乐长公主真的与谢楝夫妻寒暄了几句,还夸赞瑾安郡主明礼端方,很快便回了自己的位置。
未等一头雾水的谢楝夫妻向谢令月问话,就听到静鞭开道,紧接着内侍高声通传:“皇上驾到!”
随之还有:“贵妃娘娘驾到!”
大殿内所有人跪地山呼万岁,一连串脚步声上了御座,便听到上首传来力竭般的沙哑声:“起。”
坐下后,谢令月正要偷偷打量景昌帝到底是何等尊容,通传声又起:“九千岁到!”
若不是这会儿嘴里没茶,谢令月铁定会御前失仪。
小说衍生出来的世界这么夸张的么!
还是说陆寒尘这个九千岁名号真是景昌帝给赐封的。
九千岁不是民间的叫法么,怎么在这样的场合,在景昌帝面前,还能这般通传?
陆寒尘是嫌命长?
然而接下来的发展更让谢令月跌破眼球,只见御座上穿着月白道袍,花白头发仅用玉簪随意簪着的景昌帝对着缓步而来的陆寒尘招手,语气亲和。
“寒尘快入座,就在朕的下首,方便朕与你说话。”
谢令月眼睁睁看着穿绛红蟒袍头戴乌纱嵌金丝翼善冠的欣长身影从容上前,淡定坐在御阶上帝王下首的椅子里。
再环视一圈大殿内所有人,都是习以为常的平淡表情。
认知彻底被颠覆,谢令月深深佩服陆寒尘;就他前世所了解的史学里,还真没有被帝王认可的九千岁称呼,都是朝臣与民间因为惧怕权势的一种私下叫法。
难道是剧情里还有隐藏线?
陆寒尘其实是景昌帝流落在外的亲儿子?
看看前面的太子与几位皇子,皇帝的亲儿子也没有这般待遇,谢令月差点怀疑人生。
还有景昌帝这是什么穿着,这么随性的吗,百官竟然不劝谏?
这可是一年才几次的大宴啊,大家都冠冕堂皇,大宣前面三位帝王也没有这般随性过;果然,自古不缺任性的帝王,这修了道的帝王更是放飞自我。
正思索着,就听到上首的说话声,原来是帝王在大宴前的惯常发言,谢令月马上收回神思;就接收到陆寒尘的视线,眸光清凉。
嗯,不用想,这人是知道了自己在御花园打了江亭的事;不止,应该也知道了他见过太子,还有荣乐长公主。
凤眸中全是打量与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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