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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子:分手吧。]…………夏星河视角的故事讲完了,柏清舟沉默了许久都没有说话,他想要解释,说其实事情并非夏星河所想的那样,想说自己是在乎他的,可话到了嘴边,又什么都说不出口了。他真不知道曾经还发生过这样的故事,也无法想象夏星河当年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和提的分手,决绝,委屈,亦或是失望。冷情迟钝如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钝刀子割肉,闷闷的痛意在胸腔蔓延。车内再次安静了下来,外面小店的歌又在不知不觉间换了好几首,柏清舟还在和不会说话的自己较劲,等得久了,倒是夏星河先开了口。“没关系,都过去了,我已经不在意了。”夏星河轻叹口气,说,“你开一下锁吧,时间不早,我该回家了。”过去了?不在意了?于是柏清舟就这么怔怔地坐在驾驶席上,静默地看着夏星河走下车,看他进了院子,上了楼,直到楼道里的声控灯熄灭,许久,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在通讯录里翻找着,最后给聂兴朝打去了电话。凌晨。中心医院旁的一个小酒吧。聂兴朝听完了柏清舟讲述的故事,半晌都没回过神来,他之前只感觉两人的关系奇怪,却从没想过他们竟然还有过一段。“不是,你们这也太、太、太……”聂兴朝想了好久都没找到合适的词儿,最后憋出去来一句,“太那个了吧!”“哪个?”“……就,比八点档肥皂剧剧还阴差阳错啊。”聂兴朝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不敢相信地问他:“你们之间也不算什么深仇大恨啊,后来就都没有再交流过吗?一次都没有?”柏清舟:“……没有。”其实他后来试着联系过夏星河一次,发现他把自己拉黑了,心觉尊严扫地,说什么都低不下头再去主动找夏星河了。聂兴朝恨铁不成钢:“那你的嘴是长来干吗的?只会吃饭和出气吗?”“……”柏清舟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沉默着,没有说话。聂兴朝的声音有点儿大了,旁边几个人都奇怪地往这边看,聂兴朝不好意思对他们陪着笑,再面对柏清舟的时候,也冷静了一点。“……好吧,”他叹一口气,问柏清舟,“那你也得先告诉我,你真打算一个人出去留学读博?异地恋多容易分手啊,你都没想过吗?”“想过,”柏清舟回他,“我已经计划好了。”他特意申请了可以陪读的学校,而夏星河也在他的监督下学好了英语,把学分都修的差不多了,他计划先去那边一阵子,等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就用交换生的名额把夏星河也安排过来,房子他都看好了,却没想到,根本没等到那天。柏清舟讲完,聂兴朝再次沉默了,过了好久,才不解地问他:“你这不是计划的挺好的吗?为什么就不告诉他呢?”柏清舟说:“我不想表现得太主动。”聂兴朝:“……”还不愿主动呢!现在可好,那么大个对象要跑了吧?聂兴朝算是彻底领略到了柏清舟的冷漠脾气,可毕竟柏清舟来找他了,也不能坐视不理,于是他深吸口气,问柏清舟:“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还喜欢他?想追他?”柏清舟沉默片刻,轻轻地“嗯”了声。聂兴朝皱眉:“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嗯’是什么意思?”“……”柏清舟眉心拧着,瞥了他好久,这才低低地说了句:“……想。”聂兴朝问:“想什么?”柏清舟咬牙:“……想追他。”“哎,这就对了,爱就要说出来嘛。”聂兴朝满意地点头,故弄玄虚地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柏清舟眼前,“你找我可算是找对人了,我这人人称恋爱大师,有着三十多年的丰富经验,没有我搞不定的对象……”柏清舟:“说重点。”“咳咳,”聂兴朝咳嗽两声,从旁边的吧台借来纸和笔,趴在桌上给柏清舟勾画起来,“现在吧,你俩的情况比较复杂,咱们需要从长计议,哎~润物细无声地——”“等等,”柏清舟眉心微蹙,开口打断他:“可能润物不了。”聂兴朝问:“为什么?”柏清舟说:“他下个月就回去柳安了。”“……操!”聂兴朝忍不住骂出了声,问他:“那你怎么现在才想着追?之前干嘛去了?”“之前……我……”柏清舟顿住,没法回答之下又话锋一转,把矛头指向聂兴朝,“你不是说自己很有经验吗,还怕这个?”“哦,是有经验。”聂兴朝说,“丰富单身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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