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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说话,亦没有向后看去。那人层叠的白衣摩擦着草地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缓步走至她身前,高挑的身影挡住了她望向谢无祭背影的视线。她这才抬眸看他,呐呐言之,“大师兄?”季云一身无花白衣,外罩素面长袍,温润如玉,仙气飘飘,淡漠清俊,好看的唇微启,回应她:“小师妹。”“可否告诉师兄,刚才是你在吟唱吗?”琥珀眸子波光流转,暗里夹刺,似是若非地笑着。作者有话说:阴晴不定疑心病极重的少年魔王:老婆唱歌蛊惑我?小锅子不解:我做错什么了呀?qaq为嘛丢下我!挡九刀季云又置一步,直至她身前半尺才堪站定,身上的白袍沾着晨间的湿气,透着好闻的灵草薄荷香,琥珀色的眸子正含着温润的笑意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余菓菓,淡若无色的唇角翘起,挂着若有似乎的笑。他突然的发问令余菓菓一时发蒙,愣住垂眸思索,“什么哼唱?”闻此,季云眼神倏然暗下,眸色渐深,不过一瞬又变为正常,依旧是清润雅正的君子模样,细说道:“方才你在仙鹤上时,似在唱歌?”余菓菓嘴角微张,她没想到被他听见了,一时有些不好意思,眨巴着杏眸难为情道:“啊!是不是……我太大声了,扰着大师兄修行了?”季云轻哂,正待解释道:“非也,小师妹唱得……”“咚—”“唔……”余菓菓一门心思以为自己打扰到了他人修行,人家上门质问,慌乱地想着此刻该做什么?她猛地低头鞠躬致歉,可她忘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空间逼仄,这一下直直撞在季云的胸膛之上。听到季云的抽气声,她当即直起身看向他,只见白衣少年面色发白,骨节分明的大手按在被生生撞到的胸口,眼神无比复杂地看着她。凡人都是肉体凡胎,不比她是九天玄铁所铸,余菓菓暗忖她这一下不会把青云宗的大师兄给撞内伤了吧?呜呜呜,伤了人家的宝贝大弟子,青云宗那个掌门不会把她赶出去吧?!顿时,小锅水润的大眼中沁上了水色,净是无措,两只小揪揪也被她自己撞歪,束发的金环半掉不掉地卡在发梢。“我、我不是故意的!”她伸手按着少年的胸膛,企图弥补,“大师兄,你、你没事吧?!”两人的手不可避免地碰触到一起,季云神色冷凛,忍着生疼的触感道:“无事,你不必……”担忧。“不不不,是我对不起大师兄!”她使劲摇着头,束发的金环被甩出去老远。无处安放的小手死死按在季云胸口,想传些灵气过去缓和他的疼痛,却不得法门,将下凡前灶王爷临时教她的那些口诀全忘了。“你……”季云被她如此按着又倒吸一口冷气,忙将自己的手抽离,虚搭在她手背,企图将她的手掰开。若不是眼前红衣少女的眼神清澈无辜,他都要认为她是故意而为之。“你们……在做什么?”
是一道似曾相识的女声。两人循声看去,但见青衣少年去而复返,他手中捏着一枚亮闪闪的物什,仔细辨之,是余菓菓方才甩出去的束发金环。在他身后还跟着一名女子,正是余菓菓见过一面的二师姐岑欢,方才那话便是她所问。在谢岑二人的视角看去,两人方才的状态就好像季云执着余菓菓置于胸前,双目对视,气氛暧昧,好似互诉衷肠的情人。谢无祭抿着薄唇,黑亮的凤眸压下,看向他们的眼神透着冷意,原来她的目的不止于他……?他竟小瞧了她。倒是岑欢勾着红唇,眼神流转于两人之间,调笑道:“这些年来大师兄清心寡欲只知修炼,我竟不知大师兄喜欢小师妹这般的女子?”余菓菓不知喜欢是何意,那人出现后她的心思全然不在此处。见谢无祭去而复返,小锅杏眸中水色闪着亮光,无意识地甩开季云的手,转身朝谢无祭的方向跑去,口中喊着:“阿祭阿祭,你回来了!”她将将在谢无祭面前站定,他却向后撤了一步,对上她困惑的眼神,神情冷淡道:“秋水长老恐你找不着地方,令我与师姐带你去学堂。”“好!”余菓菓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知他为何认为自己会寻不到路,只要他在学堂,小锅就一定能找到!对于气味的辨识度,这凡界无人及她。“刚才不过是误会一场。”掌心的温度骤然落空,季云收回手掌,虚握成拳垂于身侧,转身坦然笑道:“二师妹何出此言?”白衣少年理了理拨乱的衣襟,一举一动优雅至极,挂着浅笑走近三人,神态自若道:“正巧师尊命我送些东西给秋水长老,一道走罢。”“这不是小师妹的束发之物?原来被八师弟捡了去……”与谢无祭错身之际,季云眸光落在他掌心中的金环上,眉眼一挑,伸手欲拿过来替余菓菓带上。谢无祭手心收紧侧身避开季云伸过来的手,转身行云流水地箍在余菓菓歪斜的小揪揪上,对着她淡声道:“带好,别再丢了。”“哎?”余菓菓默默跟在他身后,有些惊异,转瞬反应过来连声道:“谢谢阿祭!”话毕,她伸手摸着自己的小揪揪,想将它努力推回原位。眼见她越弄越糟,耽误时间。“我来吧。”岑欢轻笑一声,打算随手帮助一下这个新入门的‘小师妹’,却被人抢了先。“勿动。”余菓菓身侧传来少年几不可闻的叹息声,微凉的指尖落在她手背上,转瞬即逝,“好了。”小锅捂着恢复原样的小揪揪,老老实实地‘哦’了声。谢无祭没有看另外两人,径直走向前,“走吧。”“好!”小锅撒腿跟上,步履轻快,复位的小揪揪随着她的步伐一晃一晃。季云敛眸,抬步跟上。“阿祭你变了。”岑欢落在最后,说得极轻,美眸若有所思地看着谢无祭的背影,垂于一侧的玉手收紧,指节泛白,她不允许。潋滟美眸深深,瞳孔深处有什么即将破茧而出。几人到达学堂门口时,秋水长老也才御空落至门口,温雅的面上带着和善的笑意,她让岑欢先行进去维持秩序,独独留下了余菓菓,她轻柔地执过余菓菓的手,后者手心一僵没有挣脱,她没有感受到恶意。余菓菓望见谢无祭头也不回转身进入学堂的背影,低着头有些失落。秋水眉目间盈着温柔,软声道:“听闻你先前没学过基础术法,你师尊让我多多照拂于你。”起先无裘师兄找到她时,她很是惊讶,即便是当时寻到涪陵这个亲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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