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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萧景睿一怔,“何文新马上就要被春决了,现在应该是在牢里,怎么会从城外进来?”
“所以我才觉得自己看错了啊……难道只是长得象?”
“可能,这世上芸芸众生,容貌相象的人太多了。”
“算了,也许真是我发昏……”言豫津站了起来,抖一抖衣襟,“也歇够了,咱们走吧。”
萧景睿付了茶钱,提起小盒子,两人随着进城的人流晃一晃地走着,看起来十分轻闲自在,路过糖油果子摊时,萧景睿还顺手买了整整一锅,也不知他买这么多这样寻常点心要做什么。等到了城门口处,大约因为例检,人潮略略有些凝滞,不过也还算是平稳有序地向内流动着。守城门的官兵隶属于巡防营,而巡防营在军制上归宁国侯节制,见了侯府大公子,全都躬身过来见礼,萧景睿一向没什么架子,笑着点头,将手里的吃食拿给为首的人,吩咐他“轮班后给弟兄们当点心”,之后才与言豫津一起向里走去。
“原来你买给他们的……”国舅公子笑嘻嘻地用手肘顶了好友一下,“不知道你的一定说你会做人,实际上你就是心好。”
“你忘了,早上我们出城时也是这位七叔当班,他还特意推荐说城外的糖油果子有特色,让我们一定尝一尝呢。我不过顺路帮他买一些罢了,扯得上什么心好不好的?”
“我是忘了。”言豫津夸张地叹着气,“景睿啊,你这么细心体贴,将来谁嫁了你,一定好有福气。”
“去你的。”萧景睿笑着给了他一拳,正打闹间,突见有一队骑士快马奔来,忙将好友拉到路边,皱了皱眉,“刑部的人跑这么快做什么?”
“后天就是春决,行刑现场已经在东城菜市口搭好了刑台和看楼,昨天就戒防了,这队人大概是赶去换防的。”言豫津凝望着远去的烟尘,“我想……文远伯应该会来观刑吧……”
“杀子之仇,他自然刻骨。”萧景睿摇头叹道,“那何文新若非平时就跋扈惯了,也不至于会犯下这桩杀人之罪……但不管怎么说,他这也是罪有应得。”
言豫津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但出了一阵神后,也并没有多言。两人在言府门前分手,萧景睿直接回到家中,只换了一件衣服,便先去卓家所住的西院探视。
此时卓鼎风不在,院子里樱桃树下,卓夫人与大腹便便的谢绮正坐在一处针线,见萧景睿进来,卓夫人立即丢开手中的刺绣,将儿子招到身边。
“娘,这一天可好?”萧景睿请了安,立起身来。比起感情内敛、形容冷淡的莅阳长公主,这位卓家娘亲更具有母性一些,素来疼爱景睿更胜过青遥,拉着他的手柔声问道:“今天玩得可开心?饿了吧?要不要吃块点心?”
“睿哥真是娘的心头肉,”谢绮忍不住笑道,“你在谢家是长子,在娘这里却是幺儿,尽管撒娇好了,就当我这个大嫂不在。”
萧景睿也不禁一笑:“说实在的,你都嫁了这些年,我还看你是个妹子,不象大嫂。这是我带给你的东西,看看喜不喜欢?”
谢绮拆开包装,将那一组十二个小泥娃娃摆放在旁边矮桌上,面上甚是欢喜,“真的好可爱,多谢睿哥了。”
“绮妹将来,也会有这么多可爱的小娃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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