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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妄叹了口气,捡着枯燥乏味的佛经给她充作安神曲。不知不觉的,就睡到了要什么来世?近些日子后宫忙乱,姜昭担心后廷女官不够用,便让紫檀留在宫中协助母后处理后宫的事宜。既然是紫檀传来的消息,定然是错不了。可怎么前脚齐天子刚发丧,后脚明妃又薨了呢?齐天子身体欠安是太医院有备案的,虽然事出突然,但也只能说这位君王瞒得足够好,只可惜瞒得再好,终究也瞒不过阎王爷。明妃不一样,她安养于后宫,从未听说有过什么大病症,怎就说没就没了呢?总不会是因为父皇驾崩后,忧思而亡吧?想到期间父皇发丧,这位宫妃全程平静又冷淡的面容,姜昭瞬间就否决了这个可能性。她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于是立即备马去了皇宫。或许是事发突然,她一入贞观殿便见着太后与新君两人面对面地坐在后殿里,他们案前的茶水已经凉得很是透彻。贞观殿用的是碧螺春,讲究用沸水泡茶,方能使得茶汤香味俱佳,可此时茶水上方不见丁点白烟,也未嗅到丝毫茶香,可见茶凉了多时。也不知他们聊了多久,竟使得茶水都凉了还一口未动。姜昭放眼瞧去。太后用指尾的金驱轻轻拨弄着水面的茶叶,恍惚地垂眸瞧着沉沉浮浮的绿茶叶出神,往日光泽鲜亮的唇在齐天子驾崩后再不见血色,面容也依旧憔悴。另一边姜砚紧锁着眉头,似乎在思考些什么。他们看起来都有些倦色。近来事物多,定然是没怎么睡好。姜昭只觉喉咙发涩,沉默地靠近他们。这时,姜砚突然站起身,袖摆拂过间,白玉茶杯随之落地。玉质乍崩,徒然四散。他落眸观之良久,叹气道:“罢了,如此也好。”姜昭的步子一顿,步履上的金丝绣线流光暗彩。如此也好?好什么?她步子落地的声音被里头的人听见了。姜砚拧着眉瞧来,那是一种极为锋利又严峻的眼神。但在发觉是姜昭的那一刻,倏地春风化雨,聚拢的眉峰也一点一点松开。“阿昭,你怎么来了?”姜砚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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