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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念天地之悠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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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上波涛翻涌，恐怖的雷暴一次又一次地劈开冰面，海水中白色的影子拖着长长的血雾穿行，掀起惊涛骇浪，常人听不到的鲸歌在深海里不断回荡，似是愤怒，似是悲哭，又似是......期待。

期待着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是恺撒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那种感情，因为那是那么浓郁的思念与追寻，虽然很无法理解，但却是那么的真实。

雪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舷窗口，默默地看着那道远处的白影。

“它在哭吗？”小女孩突然问。

“也许吧。”恺撒说。

“神也会悲伤吗？”小女孩的脸上露出难以理解的表情。

“也许吧。”恺撒只能这么回答。

“他似乎在呼唤什么。”

恺撒没有说话，他也有这种感觉，可是在这茫茫大海上，利维坦又能呼唤谁呢？

阿巴斯却是怔怔地看着那个在深海中若隐若现的金色影子，那是奥丁的投影，那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一种暴戾的情绪在心中蔓延，究竟是为什么，他却不知道。

而同样令他在意的是那个突然出现的白色影子，原来那就是利维坦，四大君主当中的海洋与水之王，可是利维坦为什么要救他们，对龙族来说他们人类不应该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吗？就像路边随便乱长的杂草，路过踩上去都不会低头看一眼的。

可是利维坦竟似乎真的在意着鹦鹉螺号，那恐怖的言灵爆发没有一次波及到潜艇，也从没有将它和奥丁的战场引导鹦鹉螺号这边。

难道它是龙族的叛党？可是没理由啊。

更加奇异的是，阿巴斯对于利维坦也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熟悉，和那个奥丁一样，似乎都是刻在他骨子里的记忆，但是为什么？这根本就解释不通。

海水突然沸腾起来，利维坦再次潜入深海，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海底加速游动，恍若一道流光穿过深海。

“他向南去了。”大副立刻汇报。

“看来西伯利亚北部真的有什么所有人都想要的东西。”恺撒说，“我们出发。”

没有人注意到，在不远处的房间里的海德突然睁开了眼睛，暗金色的黄金瞳宛宛流转，嘴角浮起一抹诡秘的笑容。

......

“我们的路线真的没问题么？这样下去看起来只会走到北冰洋里去。”

“绝对没问题，这是很久以前就留在数据库里的线路，按照这个线路下去我们今天半夜就会到达维尔霍扬斯克。”

“维尔霍扬斯克？那是什么地方？”路明非的地理卡壳了，他当年学业水平测试的时候地理差点就没及格，现在他连秦淮一线的地理意义都想不起来，更别提这种地方。

“那是世界上最冷的城市之一。”布宁说，“我曾去过那里一次，当时的最低温是零下六十四度。”

“我们去那里会发现什么？”路明非看向操作台上的芬格尔，“你早知道有这条路线为什么不早说？”

“明明我们之前都是按照你给的坐标走的，”芬格尔瞪视路明非，“要是早按照我的原路线走早就到维尔霍扬斯克了，而不是像现在我们还要一路担心燃油的问题。”

“燃油应该是足够的，如果不再绕路的话。”楚子航从后面探出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