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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筠彻底无语了。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显然再套话也套不出什么结果了,吴筠低头看了眼哼哼唧唧的金蚕,再看看那边已经离开了荷花池站在路边等他们的顼——顼被那臭味熏怕了不敢过来——决定还是有话直说,“对了,我听说这一块地方挺邪门的,看你们把那泥土都翻过来,是发现了什么东西吗?”
“哪来那么多邪门的东西。是这里突然出现大量的阿诺尔特大花,我们所长决定带些这里的泥土回去做样本研究研究。”另一个人回答。
“可是……”吴筠还不死心。
“可是什么啊?再邪门的东西,也不外是物质和精神两方面的,有什么好可是的?再说了要真有这样的东西,我还想弄一个回去研究研究呢。”
吴筠明确的感觉到怀中的金蚕一抖,觉得再这样谈话下去实在是对小孩子心理健康太不好了,金蚕说不定会形成心理阴影的。算了,还是离开吧。小孩的健康最重要。至于其他,只要警察不找上门来,他就当没这回事。
相互扶持着回到家里,一进门,一路上都软趴趴的挂在吴筠手臂上的金蚕就立刻虚化成黑影射进了浴室。随即顼也化为龙形冲了进去,堪堪抢了一只胶桶出来。
自力更生了一桶水,顼跳进水里,然后转头巴巴的望着吴筠,“吴筠,我身子好软。”
吴筠抬了一下手臂,板起脸坏坏的道:“我刚刚也在里面呆过,还没有洗手的喔。”
顼头一沉,钻进水底,然后有些瓮瓮的声音从水底传来,“那就算了。”
“那吴筠要进来洗吗?”一直注意着外边动静的金蚕闻言把门打开一条缝隙,“进来一起洗吧,快点快点!”
知道自己早晚要被金蚕纠缠得屈服,吴筠也懒得费时间去拒绝了,“好吧,等我去找我浴袍来。”
“我帮你!”话音未落,金蚕化为一道黑影冲进卧室,然后又挟着一件厚厚的白色珊瑚绒的浴袍出了来,“走,进去吧。”
浴室门砰地一声关上。
客厅里,顼寂寞的从桶里伸出脑袋,吐了个泡泡。
他想回去找秦了。
浴室里,金蚕殷勤的帮吴筠服着务。
“吴筠,这样舒不舒服?”
吴筠无奈又好笑的斜眼看着背后一脸小意的舞着打了沐浴露的浴花,“都是站着,能有什么舒服不舒服的。”
“我帮你擦背啊。”金蚕一边说一边示意似的举起浴花在吴筠后背上使劲擦了几下。
吴筠差点没喊出来,他这浴花买的是超市里一块五一个的大路货,粗糙得不行了,擦身的时候一个地方稍微多擦几下就会痛的,哪里经得起金蚕这样的力气。
吴筠只得哀哀求告,“金蚕金蚕,我好了。你来洗好不好?”
“不好,”金蚕摇头,自从上次出丑之后他又跟韩阳取了次经,这回他说什么也要把吴筠吃到嘴里。“你还有地方没洗到。”
被那凉凉的目光一扫,吴筠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那白大褂说“好想也抓一个来研究研究”时候的目光。
腿一抖,吴筠几乎是一下子跳起来蹦到一边去,“不用了,我自己洗就好了。金蚕你还是先把自己洗了好吧?”
金蚕不作声,屈着短短的小手指在头上挠了几下,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不满的低声念了一句,“该死的韩阳,以后再也不要信你了!”
“什么?韩阳又什么了?吴筠耳尖的听到韩阳两字。
金蚕咬着嘴唇,“没他什么事。是我自己想跟你说一件事了。”
“什么事,说吧。”只要不是硬要按着他给他洗澡就好。
“呐,吴筠,我可不可以吃你?”
“……”
“吴筠,吴筠吴筠!”金蚕飘到吴筠面前,小手在吴筠眼前不断舞来舞去,试图唤起已经石化了的吴筠的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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