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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还不是太子的谢欢,去救人的时候,那对男女都已经死了,少年便道:“盗匪尚不是死罪,通奸罪不至死。”
于是皇帝登基后,不再提倡浸猪笼,但此后官宦就不敢这么做。
但错就是错,改游街了,也是警醒别人,少犯错。
所以宁国公这浸猪笼的话,只能是气话。
周韬还蜷缩在麻袋里,呜呜呜地叫,宁国公没忍住上去踹几脚,“狗货,若我儿在家,早将你剐成肉泥!”
等踹完,虞氏才上前将宁国公拉开,“别急,还是先将理儿说清楚。”
“说什么理?彻儿从个军,回来媳妇没了,是什么道理?”宁国公怒不可遏,“老二媳妇呢!请来没有,游街前,她还要梳妆打扮不成?”
那厢,福华园里。
沈妙仪倒没有在梳妆打扮,几个婆子来“请”人,说是素云来找她。
沈妙仪心中还犯嘀咕呢,素云寄信这么快回来了?但一想不对,怎么会是婆子来请她呢。
还没来得及问,就被婆子们架着走。
中途,她大喊,“你们岂可这么对我?我肚子里还怀着公府的长孙呢!”
这句话,她说过不知多少回,福华园的下人们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
但这一次,身边的婆子冷笑一声,“长孙?也是怪了,它爹不是姓周吗,怎么又姓长孙了,二少夫人,您究竟还瞒着多少事,是二公子不知道的呢?”
什么姓周姓长孙,这话如一瓢凉水,浇得沈妙仪透心凉。
她知道完了,这会儿被抓去前厅,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呢。
可是她青春年华,是伯府嫡女,现在肚子里又有了孩子,手头还有一仓库的米等着发财,她不能有事啊!
于是她故作顺从,在婆子的不防备时剧烈挣扎,逃脱了桎梏,跑了出去。
就这么一遛,时间便耽搁了。
“抓住二少夫人!”
满院子都在抓人,任凭沈妙仪怎么跑,最后都必然被抓到了,这次婆子们小心了,为了不让她再跑,将她四肢都抬了起来。
一人抬一肢,就被抬进了正厅,场面简直是不能看。
当婆子停在正厅时,沈妙仪还凌空被抬着,她一转头就看见数道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正厅内连丫鬟小厮都没回避,可见这次宁国公府铁了心要闹大,根本不怕丢人!
此时,周韬从麻袋里钻出来,刚露了个头。
沈妙仪见着那张满是伤痕的脸,心慌害怕地大喊,“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要和离!我要和离!”
虞氏一拍桌,“现在想和离了,是不是太晚些了?”
承安伯府的人还没来,但段姨娘闻讯赶来了,上来不理会沈妙仪,直奔周韬的方向,“奸夫在哪里,奸夫在哪里?!”
瞧见麻袋里的奸夫,还有什么好说的,当头就是一脚,差点将周韬踹昏了去。
“段氏,别胡闹。”虞氏道。
段姨娘忍住气,退至一旁,小声同虞氏请求,“夫人,要严惩啊!”
此刻,国公府大门打开,承安伯府的人终于来了。
柳氏急匆匆进门,瞧见亲生女儿被下人当年猪一样抓着四肢,险些昏头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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