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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了出去。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严柏礼的力气很大,周芜就算不是那种特别敏感的肤质,被这麽一捏,手腕那圈也红了大片。
留下气急败坏的女人,又顺带礼貌的把门关上了。
一道门隔开的,似乎是两个世界。
周芜挣扎了下,“严柏礼,我有点疼。”
确实是疼的。
她这个人很怪,从小就没什麽脾气。
别人刚生下来是哇哇哇直哭,周芜倒好,不哭不闹,安安静静的躺在小床铺上。要不是她时不时动动,护士还以为生下来个死胎。
严柏礼觉得自己也变得怪起来,摊开手心,望着女生手腕上的那圈红痕。
半晌说了句,“对不起。”
手腕被松开,凉风吹上那道红印,缓慢的抚摸着,带了些安慰的意味。
没敢停留太久,建筑物很破旧,楼梯也好不到哪去,每个台阶的高度错落不一。
周芜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什麽感觉,尘沙扬起,盖住了什麽,大脑混沌一片。
模模糊糊的,前方有什麽东西在飞,伸手去抓,却又碰不到,手指从那金色的蝴蝶上穿过去。
日子过得实在太平稳,平稳到她都差点忘记,自己穿越回来的目的是什麽。
一个没留神,直接踩了空,额头撞到少年清瘦的脊背。
没有熟悉薰衣草的温馨,而是带了些潮湿,风尘仆仆,淡淡薄荷的味。
严柏礼停了步子,回头看她。
生理上的疼痛促使她泛了些泪水,但倒真不至于哭出来,拂手擦了,催促他上楼梯,“我没事的,奶奶要紧,先看奶奶。”
严柏礼嗯了声,加快了步子,顺着蜿蜒破旧的楼梯,一直往上走。
吱呀一声,破旧的木门还没推开,寒风直直的撞过来,门开了一个小缝。
周芜伸手挡了下,皱了眉,“怎麽搞的?窗没关?”
这句话问的毫无意义,严柏礼也不知道,进了屋子,手在墙壁上摸索着。
可能是因为实在太老旧,墙皮已经脱落,手摸上去,一阵疼涩。好半天才找到灯的开关,摁下去。
二人这才看清楚了屋内的光景。
窗户不知道是根本没关,还是被风吹开,呼啦啦的往里灌着风,屋里并没有比外面暖和多少。
老人的东西齐齐的摆在柜子上,不少生活用品都已经落了灰。灯泡周边围了一堆小虫子飞着,落在地上的影子晃来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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