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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又有沈珏淡淡嘲讽声音传来:“白大人不说话,难不成是想反悔了不成?”
白玉安神色一顿,指尖落在掌心处,她低声道:“下官定遵守诺言。”
沈珏就弯腰凑在白玉安耳边:“那白大人这两天就该早些收拾了。”
炙热的呼吸扑在脖子上,白玉安微微后退了步,那日场景挥之不去,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沈珏道:“劳沈首辅提醒。”
沈珏笑了笑,亦不再说话,转身就往外面走。
阿桃看着沈珏离开的背影,连忙过来扶着白玉安去椅子上坐下后才道:“公子,刚才那人怎么说踢人就踢人了?”
白玉安重新靠在椅子上,捂唇低低咳了两声:“他不过在逼我收东西而已。”
将手中的瓷瓶拿在眼前看了眼,碧绿温润的玉色,看瓶子便不是俗物,可白玉安随手就冷着脸将东西扔到了地上:“谁又稀罕他的东西。”
瓷瓶滚在地上发出清脆响声,阿桃连忙心疼的去捡起来:“公子身上的伤口还有些印子,说不定擦了这个真能好呢?”
“公子也别赌气,奴婢瞧着刚才那位沈大人,看着冷是冷了些,好歹是送给公子的东西,这么做也不好。”
白玉安就捧着手炉偏头看着窗外不语。
外头雪色纷纷,一想到这两日就要搬院子,半晌又气恼的冷冷清清哼了一声。
搬去沈珏旁边
马车停在沈府旁边的院子时,门口处早已站了位管家候着。
看他肩上已落了些雪,看样子是等了许久了。
那管家看见白玉安的马车,连忙走到马车的车窗前问:“里面的可是白大人?”
白玉安就挑起了帘子看过去:“正是。”
林管家就连忙殷勤道:“在下沈府的管家,我家大人让老奴等在这儿的,说白大人来了就让老奴带路。”
白玉安点点头,语气温和:“劳烦了。”
说着白玉安就掀开前面帘子走了出去,站在青石路上,路边堆着雪色,她一眼看过去,空寂潇潇的地方,只一个沈宅就占了半条长巷。
院墙内有青松伸了出来,抬头越过院墙望过去,白雪里的一支春色,平添了几分生气。
身后的阿桃和魏如意搬着箱笼跟着下了马车,看着空无一人的巷子问道:“这里怎么半个人都没有。”
挨着皇城寸土寸金的金贵地方,自来是贵权才能住的起的,怎么会有来往百姓。
白玉安神情寂寂,抬头望着暗沉天色,雪便落入了眼里。
耳边又传来管家的声音:“白大人,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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