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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里的两张照片就是这两个孩子了,他们死于一场急性的伤寒。
他用手指缓缓划过信纸下方粗糙的边缘,然后拿来和上一张对比了一下。
——这张信纸比上一张要短上一小截,似乎被人撕走了一部分。
或许这就是这个副本的关键。
莫奕将这几张信纸铺平弄展,然后小心翼翼地重新塞回了自己的背包里,他抬头看了看那些挂在阁楼里叮当作响的骨骼。
漆黑的眼眸微敛,苍白的面容显得越发的没有血色。
希望他的猜想是错的。
莫奕拿起放在窗台上的手电筒,粗略地稍微扫了一圈整个阁楼,正准备继续找找有什么他刚才没有发现的线索时——
窗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声响。
“嚓嚓”的摩擦声,滚动声,以及轻柔而模糊的哼唱声。
莫奕一愣,走回到半敞的窗前,探出头向下看去。
只见在光秃秃的荒芜的地面上,那个刚才追逐过他的支离破碎的男人正沿着那条歪歪扭扭的小路向前蠕动着,旁边的瘦骨嶙峋的枯木指向黑暗的天际,看上去诡异而古怪。
那个男人的躯体旁边多了数个血淋淋的断肢,跟在他的身旁向前爬去,在背后留下深深浅浅的血痕。
男人缓缓地爬入了悬浮着的平台外,带着他咕噜噜滚动的头颅和蠕动着的身躯消失在了茫茫的黑暗之中。
但是,出乎莫奕的预料的是,那些跟在男人身边的,应该是曾经属于玩家的新鲜断肢,则是换了一个方向,蠕动挣扎着向着那里前进着。
莫奕一愣,探出身子向外看去。
那些断肢缓缓地爬入了房子的侧后方,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只有后面还留着一条长长的血迹,在荒芜的土地上看上去格外的刺目。
按照之前的经验,这些血迹必定会在十分钟之内消失的无影无踪。
莫奕猛地转过身,掀起阁楼地板上的暗门,然后顺着木梯迅速地爬下,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向外跑去。
铺着肮脏地毯的木质地板在脚下发出剧烈的嘎吱声,浓重的灰尘被他动作带了起来,扬起在空中,阴冷潮湿的空气贴着他的面颊,侵入单薄的衣物,呼呼的风声灌满耳朵。
莫奕跑过了走廊,来到了狭窄而扭曲的楼梯处。
他用手掌扶住楼梯的把手,手中的手电筒随着他的动作剧烈地摇晃着,光圈不稳定地照射在歪歪扭扭的楼梯上,晃的人几乎眼晕。
呼吸声和心跳声混合成嘈杂的音调,冲击着耳膜。
莫奕的唇抿地紧紧的,锋利的唇线紧绷,一双颜色极深的眼眸专注的令人心悸。
他跑下了楼梯。
其他还活着的玩家看到他,不由得悚然一惊——当那个四分五裂的男人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时候,他们没人觉得莫奕有活着的可能性。
但是他竟然还活着?!
不可思议!
莫奕没有理会众人神色各异的面容,而是加快步伐,推开尚未合上的木门向外冲去。
只留下一脸懵逼的众玩家面面相觑。
莫奕跑出了门廊,不由得微微松了一口气——太好了,血迹还没有消失。
他依旧不敢懈怠,保持着自己刚才的速度,顺着地上断断续续的鲜艳血迹向前快步走去,绕着形状扭曲的屋子走到侧面。
路上,莫奕看到了几具同样被吸干鲜血的尸体,他们的眼球已经不见了,应该就是那几个跑出来之后被畸形的老鼠所杀的玩家。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这些尸体的手也不见了,苍白的断口处没有一丝血迹。
他皱皱眉头,继续跟着地上蔓延的血迹向前走着。
莫奕七拐八拐地竟然走到了一个刚才并没有见过的地方。
由于这栋屋子的形状太过奇怪,纵横伸出的墙壁和扭曲突出的房间阻隔着人们的视线,如果只是绕着屋子转着走的话,几乎是绝无可能发现在着重叠层障的墙壁后还有一方陌生的土地。
血腥味愈发浓重。
莫奕向前走了几步,脚下的泥土传来湿润的触感。
不同与外面苍茫荒芜的黄土地,这里的地面呈现一种诡异的暗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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