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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危言耸听!我妻子只是因为前几天的感冒,身体有些虚弱而已。”李景杭冷声道。
“她以前感冒也会虚弱到需要住院?”耿书郸反问。
李景杭张了张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孙莉身体底子一向很好,平时感冒发烧都极少,就算真感冒了,也是吃点药,休息两天就痊愈了,还从来没出现过晕倒的情况。平时定期体检,都是毫无问题,今天上午又做了检查,大部分结果已经出来,并没有找出确切的原因,就是莫名其妙地身体衰弱……
“莫名地身体衰弱是有可能走向身体衰竭的……”耿书郸叹了口气。
“你少胡说八道!”李景杭咬牙驳斥,却是声厉内荏,内心有些动摇了。毕竟孙莉病得毫无预兆,还查不出具体原因,而病症又被耿书郸这本不该知道的人说中,不合理又找不到解释,刺激之下,想法难免动摇。
在李景杭开门后,就退到一隅,假装跟耿书郸不是一伙的方夏,捂着嘴跟身旁的符堇窃窃私语,“耿书郸不愧是资深神混,居然敢跟反封建迷信斗士正面杠,而且居然还杠动了。”
[对方并不是顽固不化之人。]符堇淡淡道,并不觉得耿书郸做得有多值得夸耀,口舌厉害之人,他见过不知凡几,跟他们相比,耿书郸的口才并不好,只是正好切中了对方的要害。
耿书郸和李景杭谈话还在继续。
“我不强求你相信我的话,也没打算向你索要金钱,你可以当遭遇了一场没有实际损失的恶作剧,如何?”
李景杭没有马上回答,他在迟疑。
“阿杭……”病房里的李老太太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李景杭身后,但耿书郸的话她显然听到了,看着儿子一脸恳求,“我们就当被骗了,让耿大师去家里看看,如果不成……那、那我以后再也不请大师来家里了。”
李景杭回头看着自己的老母亲,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沉默良久,才吐出一口浊气,道,“这是您自己说的,这是最后一次。”
“哎!哎!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李老太太使劲点头道。
“您在医院陪莉莉,我带他们去家里一趟,完了马上回来。”
方夏和耿书郸去李景杭家,坐的是李景杭的车,王珂开车跟在后面。等到了李景杭家小区楼下,依旧是耿书郸带着方夏上去,王珂在楼下车里等着。
“书房的东西我希望你们不要乱翻,其他请便。”李景杭把手中的公文包往客厅沙发上一扔,回头对耿书郸说道。
耿书郸看向方夏。
方夏扭头看符堇。
符堇微微颔首。
“还在主卧。”方夏回复耿书郸。
耿书郸径直朝主卧走去,方夏紧随其后,李景杭皱着眉头迟疑了一下,也跟着进了主卧。
主卧的窗帘拉得严实,将外面的大好阳光拦在窗外,卧室昏暗阴沉,有一种隐隐的阴冷,让方夏在进屋后,不自觉地停住脚步。跟在他身后进来的李景杭帮忙打开卧室里的灯,暖色调的灯光驱散影影重重的昏暗,照亮整个房间,但方夏依旧感觉这个房间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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