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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江珩中了媚药。
邓隋冷哼一声,将那纸条揉成一团扔掉。
她可不是争夺鱼食的蠢鱼。
无聊的把戏。
邓隋冷着脸走在曲折迂回的长廊上,婢女在前面引路。
婢女越走越偏,将她带到了一大丛绿竹掩映下的房门口,冬日本就昏沉,绿竹又遮住大半天光,庭院寂静得有些诡异。
邓隋收回推门的手,转身就要离开,房门从内打开,紧接着腰间一紧,她被人拖了进去。
屋子里的光线被吞噬殆尽,两人的呼吸清晰可闻。
男人将她抵到门板上,温热的呼吸洒在她面上,“知道在骗你,怎么还来?”
邓隋屈膝,往上一顶,叫他手快地捉了膝盖。
他索性不放,还抬高了些,笑道:“往哪儿顶?分寸呢?”
邓隋单脚站立,又叫他捉了腿,他一手还搂在她腰间,就着这个姿势,将她死死困在他身前。
“放开!”邓隋诧异他突然的转变,“你想干什么,调戏有夫之妇,信不信我叫嚷出来,你就是第二个张茂华。”
江珩将她打横抱起来,按到了床榻上,速度快得邓隋几乎没反应过来。
江珩掐着她的脸颊,微微加了些力道,泄恨,“你叫啊,这院子偏僻,我特意寻的,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邓隋,你自己送上门儿来的,怎么办呢?”
“江珩,我已经嫁人了。”邓隋提醒他。
江珩笑了声,俯身凑到她耳边,散漫道:“所以,我今儿个想问问你,我到过的地儿,真的有别的男人到过吗?”
邓隋叫他噎住,这番话她竟分辨不出来他是在怀疑她和叶荣的关系,还是在纯粹调、戏她。
如果是后者,倒也是真自信。
大白
“你知道了。”邓隋道。
否则他不会有如此转变,还收拾得像个花孔雀一样,故意同姑娘眉来眼去,让她吃醋?
胆子也大了起来,敢将她往床上摁。
猜想是一回事,听她亲口承认又是一回事,江珩按耐住想收拾她的冲动,咬牙道:“知道我在,故意和他做出欢好的动静,就是为了气我是吧?”
邓隋扯了扯唇角,最开始只是为了应付周氏,气他?顺手为之而已。
“你气什么?”邓隋拿开他捏她脸颊的手,有些疼了,“我和叶荣是清白的,不代表我日后不会和其他男人有什么,端看能不能入我的眼,至于你——”
邓隋笑了声,扯着他的衣襟将他拉近了些,道:“咱们那一段儿露水姻缘已经是过去了,所有男人都有可能,唯独你,绝无可能,所以,你有什么资格生气?”
江珩怔住,许久才低声道:“邓隋,从前是我不好,我不敢违抗陛下的意思,也舍不得富贵权势,我轻视了对你的感情,也辜负了你对我的爱意。”
“我怯懦,卑劣,贪心又自负……但我仍痴心妄想,期盼你能看在我们过往的情分上……别堵死我所有的路,也别如此决绝。”
“哪怕,把我当成世间男子中的一个也行,至少,我还有一个渺茫的机会,别叫我这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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