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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冷哼道:“裘真说是大嫂嫉恨她才行凶,以她为人,未必不是她挑事在先。”
嘉卉道:“裘小姐是裘家众人的掌上明珠,大约是被惯坏了。”
程夫人又宽慰她:“好孩子,还是你心细,找到了她的破绽。接到你信,我是又惊又怕,要是真让她进了门,往后你和云瑶不知要受她多少磋磨!”
嘉卉心头一暖,程夫人竟是当即就信了她书信中写的话。
她和程夫人就着裘真的事又说了几句,道:“母亲,儿媳今日和您一道回府去吧。”
程夫人t奇道:“可是颐园住着有甚不好?”
颐园山明水秀,空气清新凉快,自然什么都好。可嘉卉自那日后,心中懊悔极了,她都庆幸自己生了一场病。
她低声道:“并没有什么不好,只是夜里蚊虫多,儿媳住着有些不惯。”
“蚊虫多?”程夫人朝送完裘家回来的卫歧招招手,有些责怪。“你媳妇说夜里蚊虫多,你怎么都不帮着驱赶?”
卫歧有些惊讶地暼了一眼嘉卉,一口应下:“儿子知道了。”
程夫人道:“你媳妇愿意陪着你住在庄上,可不要委屈了她。你们有什么想吃想用的,就打发人来府里说一声。”
二人齐齐应下。程夫人今日也疲了,略坐了坐就回府了。
卫歧问道:“我每日都在你房里点熏虫的香,怎么还是有蚊虫?你怎不告诉我,我去你屋里捉。”
嘉卉一时语塞,她本就是编个理由想住回镇国公府去。她反问道:“你竟然把裘太师请来了?”
“太师府一应事务都是裘太师做主,”卫歧解释道,“请了别人来,还是要回去请示他老人家的。索性直接请他,也让他亲耳听听自己教出来的是个什么模样。”
嘉卉奇道:“你可是不喜裘太师?”
卫歧道:“外人我谁也不喜欢。”
他语气很是冷淡,嘉卉难得见他这般模样。相处久了,她也慢慢品出来,卫歧待她很温柔,待程夫人很敬重,对几个弟妹也不错。
至于旁人,都是无甚好脸色。
嘉卉道:“那裘太师会怎么处置裘真?听太师和母亲所言,结亲是决计不成了!”
“你放心,他不敢从轻处置。”卫歧冷笑,“他也怕我们不满去将此事闹大。裘氏说她大嫂被送回老家清修,我估摸着她也是去和她大嫂作伴吧。”
说是家庙清修,实则是幽禁看管起来,终身不得出。
嘉卉长长叹了口气,“身量不高的神秘男子”总算是寻到了,就此了解。她开始思索要不要告知徐太太此事,然而不论是裘真还是彩屏,都和惠娘的死因并无真正关联。
她有些绝望,为何幕后真凶或者知道此事的人能这般沉得住气?除了送她一对耳坠,竟是什么动作都没有了。
如今她简直是盼着凶手贼心不死,不论是想对她下手还是继续挑衅也好。
已过了四个月,仍是毫无头绪。裘真想要对惠娘不利的心思,说来甚至有些可笑。她从前怎么也猜不到会是因为这个原因!那凶手又是为了什么一定要害了惠娘的命呢?
嘉卉思忖了片刻,见卫歧望着她,又问:“你怎知不羡仙里有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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