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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阳一看到她,就想起恭怡寿辰的荒诞闹剧,略点了点头。
“无事,我们走吧。”
二人也不再搭理嘉卉,自顾自走远了。嘉卉缓缓起身,她方才并未说家中谁死了,恭怡却说出了是一个下人。
自然,在公主眼里,府里请的女先生就是无足轻重的下人。
惠娘的命案,和这位帝后的女儿逃不开干系。
然而公主说得对,无凭无据,哪怕公主适才对她直接私下认了,也没有人会相信。
想要定公主的罪,不是那般容易。
想再效仿和裘真对质的方式,也是行不通的。皇帝难道会听她几句猜疑,就乖乖坐在暗室听她和公主调南侃北?
望着公主远去的背影,嘉卉也慢悠悠回了容夫人那边。不知怎的,一番对话下来,她仍是隐隐觉得,公主不像凶手。
容蕴玉见她回来,拉她在身旁坐下,道:“你去了好一会儿了,公主可有为难你?”
她摇摇头道:“不过是闲话几句,我虽不知公主当日为何要诬陷我,但她是不打算告诉我了。”
已有几个年轻的夫人一道在林外骑马,嘉卉问道:“表嫂可会骑马?”
“我会,只是骑艺不精,只能慢慢骑。”
她笑道:“我也是许久不骑了,生疏得很。”
适才恭怡说骑马定胜负,她瞧着恭怡也不像是精通马术的模样,才一口应下。她虽然多年不曾骑马,却也正经学过。嘉卉信自己不会输给身娇肉贵的公主。
二人便由宫里服侍各位贵人的内监领着,自个儿去选了两匹温顺的马,并肩慢慢骑行。
天高云淡,风朗气清。林外有一条蜿蜒的小溪,溪水潺潺,向东流去。
秋猎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她至少还得在这里待上六七日,有的是机会能再见到恭怡公主。行宫更是不比宫禁中那般规矩森严。
今晚就还有一场宴饮,虽说她坐不到公主身旁
她正想着,忽而听容蕴玉道:“真想什么事都抛下不管了,一直住在行宫上。”
嘉卉知道她婆母管她严厉,笑道:“在行宫里也算不上自由自在,贵人如云,咱们见了谁都得行礼避让的。”
容蕴玉噗嗤一笑,道:“我瞧你连恭怡公主都不太害怕。”
她道:“在座的谁不知道公主先前冤枉过我一回,她要是再敢欺负我,旁人也只当又是她无礼在先。”
二人相视一笑,容蕴玉感叹道:“你有这样肯为你出头的丈夫,自然谁也不用怕了。”
自然也没人敢去惹她。容蕴玉心中暗想,又想到什么,吞吞吐吐道:“你和你家大爷,可是还住在庄子上?我听我夫君说,镇国公府很快就有一道立世子的圣旨要下”
嘉卉想起容蕴玉的丈夫好像就在太常寺做官。他是皇帝的堂侄子,但皇帝亲侄子都有许多,哪里顾得上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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