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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管事和另个中年汉子赶到廊亭时,雨势已经转小,嘉卉执意不肯让卫歧背她下山。她如此坚持,卫歧只好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下去。
雨天路难行,等他们回到颐园时,已是午膳时分。琥珀早已心急如焚,见到嘉卉头发蓬乱衣裳半湿的狼狈模样吓了一跳。
屋内已经备好了热水,嘉卉被琥珀摆弄着脱下重重的湿衣裳,在浴桶中舒舒服服泡了会儿。又被琥珀逼着喝了浓浓的一碗辛辣姜汤。
她换好衣裳,坐在梳妆台边盘发。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大爷那边姜汤送去了吗?”
琥珀摇摇头,道:“奴婢现在送过去?”
嘉卉思忖片刻,道:“不必了,我去就是。”
卫歧的卧房就在她的卧房旁。一踏进去,嘉卉就觉得比她的卧房小上许多,不过屋内没有陈设屏风,倒也显得开阔。
次间里传来水声,想来卫歧还在沐浴。
她将姜汤放在桌上。屋内居然连个坐的锦杌都没有,嘉卉扫视一圈,坐在了他的床榻上。
榻上胡乱摆了几件换洗的干衣裳。嘉卉爱整洁,习惯性想把衣服迭整齐,随手拿起一件就觉得尴尬,又放了回去。
不过须臾,卫歧就出来了。他身上只披了一件白色中衣,似是没料到嘉卉会来,有些错愕地朝她一点头。
嘉卉的脸颊一下子红透了。天色灰沉沉中,他的轮廓依然清晰可见。卫歧胸膛上的肤色比面皮略浅些,肩宽腰窄,肌肉线头流畅,又不会显得过于健壮。
只看了一眼,她就扭过头去。她觉着自己才是像被下了咒,一时间动弹不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卫歧已经走到她面前,道:“夫人,将中裤递给我。”
正是嘉卉方才放下的,她拿起来侧身递给他。却是估错了二人的距离,嘉卉腾地收回手。
心跳如擂鼓,灵台霎时混乱一片。她方才触碰到的,总不至于是他的手指。
卫歧什么也没说,退后一步穿上裤子。
嘉卉起身,不去看他,强装镇定道:“我走了,姜汤放在桌上了,记得一会儿喝了。”
卫歧抓住了她的手,未等嘉卉回过神来,卫歧已经低头吻在她的脸上。
他试探性地轻轻啄吻两下,见怀里的姑娘一动不动,才吻上她粉润的薄唇。
两人都是头一回,卫歧起初只知在她唇上研磨打转。但他好歹也见过旁人是怎么调弄口舌的,很快就舔开了嘉卉的唇。
嘉卉脑中嗡嗡,她有些腿软站不住。倘若不是卫歧的大手牢牢握在她腰肢上,她大约早就瘫倒在地。
两人唇舌交织,她从未和人这般亲密过,唔唔地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自己的舌头被人卷了去。
她浑身都在发颤,脑中空白,面颊发热。双手也不知该摆放在何处,松松地握成拳头,抵在他胸膛前。
不知何时,也许是方才,又下起了大雨。除了雨声,还有二人不停的喘息声。
她整个人都靠在卫歧身上,她适才换了身轻薄衣裳,卫歧更是只披了一件中衣。
嘉卉觉得自己快要被烫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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