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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1页）

至于待厄尼斯特，也多常是惯常的态度，那些被家庭教育刻进骨子里的习惯，并没有因在时刻管理局的数不清的岁月而消失，反倒像是被磨砺得更加清晰了一般。若说要比别人多一些的……艾尔赛因总觉得那是对母亲留下的那八哥的移情。一丝阴霾从艾尔赛因的眼底划过。他之前在时空管理局，每每去完成任务，都多是按安排的身体人设来做事的。若是养些宠物，也是那身体本就养的，或者有些别的原因。但厄尼斯特不是。他没想过要将这样一头从深渊爬出的野兽圈养。虽说这个想法非常符合他的审美，但艾尔赛因一开始是并没有这样想的。对于他来说，不管主角要怎么复仇，他都不想管。他为什么要阻止一个遭受不公正待遇的人向不断压缩他生活空间的人进行报复。如果他是厄尼斯特，他也会这么干。艾尔赛因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他睚眦必报，他杀人不眨眼，他以折磨那些讨厌的人为乐趣。他不符合圣贤的标准，并乐于承认这一点。所以他从一开始就不打算插手厄尼斯特的救赎。至于从一开始就将悲剧掐死在幼苗中？那是做不到的。厄尼斯特的境遇从他母亲就开始铺垫了。时空管理局的工作人员的投入世界的时间根本就来不及赶上，更何况进入这个小世界还有适应时间和寻找时间，来不及。因此艾尔赛因选择了另外一条路。当初他观看小世界毁灭记录的时候，其实有注意到：厄尼斯特虽然后来导致了世界的毁灭，但途中他其实并不滥杀，只是拦他者亡。至于那不合理的世界毁灭？艾尔赛因相当怀疑那与这个世界的核心有关。就像光明纪元前的纪元，也一定有着隐隐的联系。正因为这些原因，艾尔赛因直接放弃情感影响，选择实力干预。只要他能和厄尼斯特平分这个世界的至高神的力量，就能阻止小世界彻底崩碎。于艾尔赛因来说，实打实的力量，比难以预料的感情要来得清晰实在的多。但变化总来的比计划快，在教堂那一瞥，艾尔赛因一下就看到了厄尼斯特。在黑暗生物几乎消亡的时候，看见一只暗史莱姆意味着什么？那很有可能就是主角。热爱刺激的本能让艾尔赛因在见到厄尼斯特的第一瞬间就产生了兴趣。若是没有碰见，他是完全懒得去找主角的，但是正好撞到他的面前？当然不客气地收下了！这样说起来，养一只有读心术的宠物确实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只不过，他为什么明明面对变成人形的主角还会这么纵容？若是圣多美学院的「艾尔赛因」这一角色做出这样的举动，那完全符合身份。但他明明没有在伪装，若只是对猫咪形态的主角退让一二就算了，但人形的为什么不想推开？他明明实际并不太喜欢肢体接触。难道是习惯了么？艾尔赛因越想越觉得这就是原因。大概是抱猫抱习惯了，现在抱抱人也觉得正常，丝毫没有不自在。谜底揭开了。解开了心中的疑惑，艾尔赛因从阳台回头，对正盯着被钉在地板上的祈言者的厄尼斯特问道：“怎么了？”厄尼斯特蹲在祈言者身边，眉头拧得死紧：“我感觉……他的灵魂残留好像被清除了。”厄尼斯特的语调有些奇怪：“我感知不到剩余的那些灵魂了，一丝一毫都没有了。”“就好像……被抹去了存在一样。”“一点存在的痕迹都没有了。”他感觉自己的脊背有些发寒。艾尔赛因低头看了一会儿，但他虽然因为时空管理局的弥补有着全元素的魔法天赋。然而到底不是专攻黑暗亡灵类的法师，对灵魂方面的感知并没有如占卜师、亡灵法师之类的人那般敏锐。不过厄尼斯特所说的并不算问题——“那就是那幕后的人在清扫后续了。”艾尔赛因笑了一下：“哈，这幕后的人进行痕迹处理是不想我们知道他的身份，但他这一举动恰恰帮我排除了一个错误选项。”厄尼斯特眨了眨眼，刚下意识地想「喵」一声，又突然想起自己现在是人的形态，可以说出心中所想。他对光明教会了解不深，并不明白有哪些人有嫌疑。而刚才因为心绪混乱，寒意深深，他也没能捕捉到艾尔赛因一星半点儿的心声。此刻显然是看不了答案了。艾尔赛因看了厄尼斯特一眼，道：“在你的眼里，刚才那人是什么身份？”“红衣主教。”这对厄尼斯特来说倒不是问题，作为贵族家的隐形人，他也是曾经见过红衣主教的制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