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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要是坏了他们的好事,一定会被书生拍飞的。”经杜鹃提醒,众妖打了个哆嗦。书生低头亲了她的眼一口,认真道:“别哭,谁欺负你了,我去揍他。”勺子满脸黑线……书生见她哭声骤停,暗想有效,又亲了她另一边,继续肃色:“我是认真的,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一定不会。”勺子忍无可忍,嗓子里的哭音都蹦出来了:“现在是你在欺负我!”书生大惊,急忙松手,勺子立刻坐了起来,手腕都要断了,一瞧,怒了:“你看,手都被勒出瘀痕来了。”书生要去看她的手,勺子惊恐的缩回,往饕餮那靠。书生也不敢再吓她,单膝跪地看她,倒是难得酒意散得快,略微清醒了些,见她满脸泪痕,微微伸手:“勺子……”“呸!讨厌你!”勺子颤颤起身,不仅手疼,嘴也疼,要亲的那么用力吗,她又不是骨头。刚转身,就对上了饕餮的大眼睛,脸一抽,就被它吞进嘴里,“……”呜呜呜,人间太危险了,她要回妖界!&&&&&清晨鸟鸣声悦耳飘窗,书生醒来,俯身穿鞋子时,发现脚上的鞋子根本没脱。他摸了摸下巴,昨晚他做什么来着。为什么舌头有点疼,嘴也微疼,难道他昨晚啃了鱼骨头被刺伤了吗?百思不得其解起来洗了个脸,开门出去,正好勺子也从房间出来,心情立刻好得不行,笑道:“勺子早。”听见那声音,勺子打了冷噤,抬头瞪了他一眼,抱着脸盆就下楼了。书生大雾。然后一个早上都在大雾,因为勺子不和他说话!连正眼也不给,也不喊他笨书生,甚至不趴在钱柜一旁看他拨算盘了。勺子心里苦得很,对他又怕又讨厌可最难过的是自己还一个劲的告诉自己他是喝醉了而已,可就是讨厌那样的他,只觉自己像只蝼蚁,他可以毫不留情的把自己给捏碎,想一想就不开心了。中午吃饭,书生坐□,轻声:“勺子,你怎么了?我惹你不开心了?”勺子暴躁了:“自己想。”书生已经想了千百回了,昨晚他背了一口锅回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等勺子走了,他想起后院众妖,立刻进了后院,提了一桶水上来,喂它们喝饱水,蹲在那杜鹃花前,笑道:“可以向你打听件事吗?”杜鹃还没开口,就听见一声“啊哒~”,转瞬她已飞向天边……内心怒吼——辛娘!我们的友谊走到尽头了!辛娘弯着枝杈,抖着满脑袋苍翠绿叶,笑道:“你问。”众妖斜视之……书生干咳两声,问道:“勺子突然就不理我了,你知道是什么缘故吗?”“啊……这个……”辛娘挤眉弄眼,“你真的不记得了?你昨晚,咳,昨晚在屋顶上兽性大发,咳,差点把老大给强了。”书生登时倒抽一口冷气,他竟然做出那种事来!还好只是差点,要是真的……那他还怎么面对勺子。回到前院,勺子正在门前扫地,那糖画老人仍在专心浇糖成丝画画。隐约有清甜扑鼻,十分好闻,连心情都好了很多。老人一直在这,和古香古色的客栈相呼应,也是一道独特的风景呀。正看的出神,就见一个妇人被一个孩子硬牵过来,指着那糖画要吃,妇人穿得十分朴素,衣裳一角甚至有补丁,那孩子吵的厉害,妇人满目苦涩:“元儿乖,回家娘给你敲块糖吃。”那孩子不依,吵着不肯走。老人忽然开口:“转一个吧,不用钱。”孩子立刻去转,妇人连声道谢。木制指针迅速转了起来,快得让人看不清,在各种图形上飞奔,直至停在一只猪上面。老人立刻起勺,舀起糖浆,洒落石板,手指如执笔作画,片刻就成形胖嘟嘟的猪,以细棍沾上,铲子铲起,栩栩如生。老人将那糖画递给妇人:“你也尝一口吧,吃了,能忘却忧愁。”妇人苦涩一笑,那孩子也在让她吃,她变咬了一口,果真是甜进了嘴里,缓缓甜入心底……似乎忧愁,真的顷刻散去了。勺子又想去转一个,可摸摸兜里,还是算了吧。她决定自己攒钱,然后把客栈赎回来,书生实在是太危险了。正想着,一回头,就看见了他,吓的往后一跳,拿着扫帚警惕看他,一步一步往客栈里面挪。书生苦笑:“勺子……昨晚我喝醉了。”勺子点头:“我知道,可是……太过分了。凡人有言,酒后吐真言,你说的我没听懂,可你做的却是实实在在感受到了。所以说,掌柜的本性其实就是……色狼一只。”书生稍稍往前一步,她就往后退,那每退一步,就跟戳他心似的。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又被他……毁了。他抬眸看她,缓声:“对,但只会对你如此,其他人我没兴趣。”说罢,就凝神看她,呼吸微屏,他这是表白,直接而又了当,等了很久很久的机会,没想到却是在这种场合下说了。勺子睁大了眼看他,脑子短路了片刻,许久才明白过来,不由愤然:“果然我是最好欺负的!”书生扶额,他、他真的很想直接压了她啊!作者有话要说:=v=表示很快勺子就要开窍了,莫急莫急【书生:其实这篇文的名字应该是叫“好想急死我”吧!睡觉要睡到脚抽筋傍晚,斜阳余晖洒落大地,后院众妖伸伸懒腰,沐浴了一日阳光,只等着日落出来玩。见勺子坐在井边,把手泡在水桶里,纷纷探身看去,只见那如藕似玉的手腕处有五指瘀痕,不由摇头,“啧,老大,你竟然伤的这么重。”勺子轻哼一声,“你们今晚记得跪搓板,昨晚见到我被欺负竟然不来救我,还蹲在锦绣客栈那看戏,友谊走到尽头了好嘛。”柏树哥讪笑:“我们那不是以为你真的是被书生欺负着嘛……书生武力值那么高,要是贸然靠近,非死即伤啊。”勺子抿嘴,唇角还有点疼,他这真的是要把自己吞进肚子去吧。就不该在他晕倒之后还把他扛回屋里,应该挖个大坑,然后把他丢进去,填土踩结实了才好。她闷闷不乐的继续泡着冰凉的井水,忽然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灰色长衫映入眼帘,惊的她抽手就往上跳,从窗户窜进屋里。书生微顿,也一跃而上,进了自己房里。众妖立刻嗅到一股马上可以看八卦的气息,纷纷爬上辛夷树枝往里望。勺子关好门窗,想一想又不安全,挪了凳子要堵门,刚搬到门口,就听见书生敲门:“勺子。”她惊了惊,不答。外面声音略显无奈:“勺子开门好么。”勺子果断道:“不开,有话在外面说。”“你的手受伤了,我拿了药来。”勺子坐在那凳子上,还是不开:“明天就好了。”许久没听见动静,勺子探了个脑袋出去,却见他还站在门前,眸色淡然往她看来,一见她便笑了:“开门,乖。”这一笑简直是没一点抵抗力,勺子仔细瞧他,确定他没恶意,这才慢吞吞挪开凳子,开了门,见他进来,撇嘴:“明明可以破门而入,还把自己当正人君子要走正门。”书生笑意淡淡:“要是我直接进来,你不是更添厌恶。”勺子看了他一眼,这话说的很认真,真的不是在欺负自己。她想到昨晚的事,摇摇头,就是个坏人。“把袖子挽起来,我给你上药。”“唔。”刚才在井边看到她瞬间闪过,只知道那里隐约有伤,却不知道是这么重的伤。书生拧眉给她抹药膏,听她倒抽冷气,轻吹了气缓她疼痛:“等药膏一干,伤就好了,再忍忍。”勺子拧眉看他,这会的书生分明还是很正常的,以后她一定要把酒藏的好好的。见他抹完药膏还摊手在那淤青上面对手指,脸立刻黑了:“毋庸置疑这确实是你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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