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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薛云上却停住了脚步,隐含笑意地看着叶胜男的。
叶胜男被他看得很是不自在,摸着自己的脸道:“三爷看什么呢?可是奴婢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了?”
薛云上笑道:“只是在想,为何你不是男子,那样我便能带你进出,为我出谋分忧的。”
不过一句玩笑话罢了,可叶胜男竟黯然失色了起来,好半晌才听叶胜男道:“我也恨我为何不是男儿的。”连奴婢都不自称了。
见叶胜男如此形景,薛云上先怔了怔,一时又情不自禁的就伸手轻挑叶胜男的下巴,柔声道:“女儿家也是好的。倘若男儿是百炼钢,那女儿却能将百炼钢化作绕指柔。”
薛云上此举着实是孟浪了。
故而见薛云上难得孟浪一回,叶胜男也顾不得黯然了,直怔得连规矩都忘了,抬眼便朝主子的眼睛里看去,不想却撞进薛云上眼中的柔情中,心头又是一紧,有些慌乱地唤道:“三爷?”
而薛云上方才说完,便知自己孟浪了,此时再看叶胜男错愕的样子,薛云上赶紧放开她,又袖起手来欲盖弥彰地咳了一声,道:“走了,赶紧家去。”
在薛云上去后,王妃是越想越气。
王妃也是早便知自己所嫁的并非良人,她也从不敢奢望他们女子能得襄郡王的宠爱,只要襄郡王不拿他们母子作筏子就好了。
从前是大爷和二爷年纪还小,襄郡王诸多偏袒护持,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到了今时今日,襄郡王还如此为了大爷和二爷打压他们母子,就让人寒心。
王妃不禁落下泪来,对刘嬷嬷道:“你说他既然如此忌惮我们母子,当年又为何娶我这样的?娶先头那位娘家的岂不更好的,至少不用日日防着我这样的后母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来。”
这样的话,让刘嬷嬷如何好答言的,刘嬷嬷只得说些让王妃仔细身子的话。
王妃哭过一回,也痛快了不少,吩咐刘嬷嬷道:“你去查,不必顾忌,一概有我。”
刘嬷嬷答应了“是”,却踟蹰着不去。
王妃便知刘嬷嬷还有话说了,“在我跟前,你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刘嬷嬷想了想,道:“昨儿个老奴听说了个事儿,也不知是真是假。”
王妃一面揩拭着眼角,一面道:“你且说说。”
刘嬷嬷道:“老奴听说四爷昨儿个醉得不轻,胡言乱语的,说漏嘴了好些事情。老奴又听说近来四爷常跟着三爷去办差的。老奴就琢磨着会不会是……”
王妃立时两眉倒蹙,道:“如此看来,除了他再没别人了。你且查,小心些,勿要打草惊蛇,完了我还有道理。”
刘嬷嬷这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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