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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胜男先时也是跟着慌了一阵的,可稍一忖度便明白薛云上的苦意了。
薛云上也知道自己劝不住襄郡王和大爷的了,此案一完,就算襄郡王无意,如此大功面前大爷却不可能不动心。
若皇上是什么都不知的便罢了,可皇上对驿馆内外是再清楚不过了的。
且前有襄郡王对皇命阳奉阴违,后又有大爷如此冒领贪功,天子震怒可想而知。
只有被襄郡王打得受伤不起,皇帝看在他薛云上的份上心生怜惜,方能宽恕襄王府了。
想罢,叶胜男不由得为薛云上不平,暗道:“三爷这又是何苦的。”
那里关雎六神无主,又道:“现下该如何救三爷才好?要不,要不打发汉广到大相寺去回明王妃吧。”
“那也是‘远水救不得近火’的。”叶胜男咬着嘴唇,又忖度了须臾,“你放心,此事闹到如今地步,太妃应该已听闻了,太妃绝不会坐视不管的。你我先到王爷书房外等着便是了。”
只是叶胜男与关雎才出了续斋,就碰上了神色匆匆赶来的四爷薛云飞。
少时,四爷身边的大丫头美子就追了来,“四爷慢些,仔细你后背的伤。”
四爷却不理会,连气都等不及喘一口便着急地问道:“两位姐姐,我怎么听说父王在书房对三哥行家法了?”
关雎早红了眼圈,哽咽道:“还不是为了那差事儿的事儿。也不知三爷被打得如何了。”
闻言,四爷面上愧悔之色再难掩,一跺脚道:“都是因的我。我这就去同父王说明白。”
叶胜男、关雎和美子到底是女子,那里比得上四爷的脚步,没一会子就跟丢了四爷了。
那里盛有余引颈长盼,没想等来的却是四爷。
盛有余登时便觉脑仁儿发疼,暗暗叫苦道:“哎哟,怎么是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祖宗来了。”
盛有余心里虽如此作想,可脚下却不敢迟疑。
就见盛有余涎着脸笑过去拦道。“四爷有事儿?只怕王爷现下没功夫见你。”
四爷将盛有余一把推开,“少在我跟前弄鬼。谁不知道你是同大哥二哥他们一伙的,如今巴不得我三哥被我父王打死的。”
盛有余被四爷推了一个趔趄,好不容易站住了又赶紧过去拦的,“哎哟,四爷真的是冤枉死奴才了。奴才若真是那样的,方才如何还能让人四处回主子们去的。”
见四爷不为所动,盛有余只得又道:“四爷你千万别冲动,如今王爷可是在气头上,你这么进去了只怕是火上浇油,愈发救不了三爷的。还是再等等,太妃一会子就到了。”
四爷根本不听盛有余说完,又因着越发难耐的懊悔和惭愧,一心只想着赶紧进去救薛云上的,那里听得进盛有余的话,骂了句“狗奴才起开”,便将盛有余踹倒在地,冲进书房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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